第161节(3/3)

的却又并非如玉般冰冷，而是的，带了可的红与量，如果要用甜品来形容， 大概是白白、拥有空气般绵的舒芙。

“我不会忘记。”

过了好一会儿， 他终于沉沉开， 嘴角漾着轻轻柔柔的弧度：“……海盐糕和你的味， 都会好好记住。”

迟玉说话时终于不再避开她的视线，而是带了羞怯地迎上对方目光， 漆黑瞳孔里满是笃定的决意，仿佛在无比认真地告诉跟前的小姑娘：我没有在骗你。

被这样纯粹又决的神注视着，反倒是最先发起攻势的林妧不好意思起来，只觉得他的目光像是两团炽却敛的火焰，静悄悄燃烧在她脸颊上，把大脑得空白一片。

一本正经地说这话……更让人不好意思了。

“你、你的怎么样？”

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动声地移开视线，落在他脖上的一条血痕上：“虽然会自行治愈致命伤和严重创，但还是会遗留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吧？是不是应该去医疗看看？”

“没关系。”迟玉没经过太多思考就顺势接话，满不在乎地摸了摸那块破裂的肤，“只是小伤，我可以用房间里的伤药自己解——”

他说到这里便停顿来，看向林妧逐渐正经的脸和皱起的眉，而一秒钟，她果然带了些愠怒地开：“自己解决？你不是专业的医生，怎么能细无遗地理好所有伤？就算不说技术平，后背那些没办法看见和碰到的地方又该怎么办？一回见到像你这么不惜自己的人，真是……”

她说到这里猛然熄了火，之前篇大论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用的、像是委屈又像撒的语气告诉他：“我看了也很难受啊。”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迟玉无声垂眸，暗暗加大手指的力，用力压在那算不上太严重的血上。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会动传呼铃请来医护人员，或是偶尔离开地六层，主动去医疗治疗伤。可当他脱外衣坐在床上，落在上的却从来都是惊惧与好奇的目光。

很少有人会关心他究竟有多么痛苦，大分群众要么聚在一起讨论这位神秘少年的真实份，要么把他当死而复生的诡异怪，看过来的视线仿佛在打量某新奇件，不带丝毫同与善意。当然，最多的况还是一见他就跑，毕竟血洗收容所的杀人形象早就人心。

既然没有人真正在乎他，既然自己注定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躯——

那么治疗也就成了不必要的东西。与其恬不知耻地走到光，一遍遍麻烦那些素不相识的医生，不如乖乖待在地六层的小屋里，像真正的怪那样。

在疼痛里反反复复这么多年，迟玉早就习惯了痛苦。既然经历过开破肚、撕心裂肺的剧痛，这些不足以致命的伤痕对他而言自然算不上多么难熬，简单包扎就已经足够。

可此时此刻，在林妧的注视之，他忽然生了几分迟疑。

她只需要送来一愠怒的视线，就胜过所有新痕旧伤带来的疼痛，印在骨里生生地疼。

却也因此而悄然心动，在心底里勾一个久违的笑。

“难怪医疗的人都说从没见过你，你的主治医生不久前还跟我抱怨，你几乎从没铃见过他……所以这么的时间里，你一直都呆在地六层不肯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