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3)

“奇怪，这是什么族的家伙？”

战斗刚刚拉开序幕就不得不宣告终结，少女的动作又快又狠，掌风凌厉如刀，让他们完全找不到间隙躲避，只能被满脸懵地打翻在地。对于这个况，狼狈为的三兄弟可谓始料未及，小小的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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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妧被“传说中的人类”逗得轻笑声，好整以暇地望向他们时，又听见最中央的开：“好久没见过人类了……整天对这家伙拳打脚踢，已经差不多要厌倦了，今天居然又有新玩送上门来，真是幸运。”

西，摊开手掌，才发现是那面掌大小的镜。

告别河畔的青年，林妧沿着河缓缓前行。

——这女人居然还模仿他们的台词说话！绝对是鬼吧！

风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夹杂了浅浅淡淡的腐朽气息，屏住呼细细辨别，能听见风声里嵌着的野兽呜咽与凶戾嘶吼。旁的河仿佛停止动，侧目瞥去时，只望见一汪平静得近乎诡异的死。

她迎声望去，最先见到一只通漆黑、双眸通红的狼。它的型远远超常人想象，大概有寻常狼类五倍左右大小，鬃如同纯黑的刺，叫人不敢碰。

“就这副模样，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算你今天被我们打死，也不会有人在乎。”

“不是和亡灵得差不多吗？不会是——传说中的人类吧？”

他蓄笑笑，看不真正的绪：“那条河里的她就很好。多谢你。”

木丛一倒退，模糊成远不甚清晰的墨团。林妧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见几张扬跋扈的嗓音。

在这些纷嘈杂的声音之，兀地响起一阵野兽般低沉沙哑的嚎叫，虽然因为疼痛和乏力而微微颤抖，却掩饰不住毕的锋芒，带着与生俱来的暴戾。

狼嘴大大张开，里尖利的獠牙，它因为绪激动而剧烈颤抖，上腔抵剑两端，渗黑红鲜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人们落荒而逃，林妧也并

林妧拿纸巾去手上血迹与灰尘，冷声挑眉：“就你们这副模样，应该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算被我打死，应该也不会有谁在乎吧？”

在狼跟前站立着三个半人半的生，脸上清一挂着挑衅意味十足的冷笑，在听见脚步声时，不约而同回过来。

“看它上的伤，大概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

——可就是这样一个族，居然直接把他们给打、打趴了？

“人类？那些在几百年前被我们当成大吃特吃的可怜虫？”

是纳西索斯对她提起过的芬里尔。

在他们的印象里，人类无一例外胆小又愚昧，从来都带着敬畏的神将他们视为神明，就算饿了想要吃，人们也不会有丝毫反抗，而是乖乖送上鲜可的少女作为祭品。

可无论如何，他仍然会继续追逐那幻影——

光明灿烂的神域是聚居的巢，拥有无限荣光的神明是自私自利的丑恶怪，这事要是传到人类社会里，一定会引发史诗级别的恐慌吧。

“瞪，再瞪啊！放心我把你珠挖来！”

“这幅画像看上去总是怪怪的。”

面对着朝自己逐渐靠近的三名人，她饶有意地眯起睛：“放心，我心地善良，不会让你们太疼。”

狼的四条惨不忍睹，几乎都被血凝结在一起，里层短不一的数条血，其中大分应该都是这三位的杰作。

林妧想，又或许纳西索斯真的只是因为偏那一份朦胧，觉得太过清晰的模样反而会打破幻想。

纳西索斯沉默片刻，随即嘲一笑：“救它，等同于公开站在奥丁的对立面。与领袖对抗，也就意味着成为这片土地里所有住民的敌人——没有人会为了它以犯险，不是么？”

也许从杜莎的石化里，他便隐约意识到了事的真相，所以才想把这面很可能揭事实的镜丢弃，努力维护心里永恒的梦。

三人闻言笑成一团，就差龇牙咧嘴地抹泪——

林妧满不在意地扫过他们肌健硕的胳膊，满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的确幸运的。”

*

于是两分钟不到，地上便平平整整躺了三瑟瑟发抖的。

在临别之际，林妧没没脑地问他：“那只狼被锁在石上这么多年，没有人愿意帮它离开吗？”

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际、始终存在却从未真正存在过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