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至少辛秀很快就能猜到，以前这里是有很多仆人的，但是现在都被虺夫人吃掉了，而且这里应该有个扔了很多尸骨的大坑。

她灯盏一拿来，这个小些的窟都被照亮了，那群嘻嘻怪笑个不停的蝙蝠们顿时翅膀小老鼠的模样，有些惊恐地扑扇翅膀试图转移到其他黑暗的地方去。

“虺夫人又要吃人了嘻嘻嘻。”

辛秀没办法，发现自己要聊天只能和它们一起沉浸在黑暗里当个夜猫，只好收起了灯，这才顺利聊天群。

“青娥！”她说。

“元君来了，元君来了，夫人兴了！”

“青娥贱女人。”

“有人要被虺夫人吃掉了嘻嘻嘻。”

辛秀刚抱怨完，无意间一抬，就见一大排闪着红光的小睛，像是一排排闪亮的红小灯泡，就是过年用缠在树上的那小彩灯。

辛秀又继续喊青娥，蝙蝠群还有不同的回应，她甚至听到个幽幽仿佛在唱歌的细小声音说着：“拆掉她的当酒壶，剁了她的手脚筷，挖她的心肝切成片、割她的全吃掉……”

蝙蝠群们细细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别杀我救救我”，在窟里飞，飞到了另一片窟里，又惊起了那一个小窟里的蝙蝠。

“青娥死了，薛义兄就是我的。”

“虺夫人吃了好多人了。”

虺夫人大约是自信辛秀无法从这里逃去，从打听到辛秀为什么得薛衣元君青后就不知在想什么，对她的嫉妒敌视也大大降低，再没过她，也不和她唠嗑了，辛秀只得自己参观。

蝙蝠们凄凄惨惨：“啊，虺夫人把我吃了！”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要命，一个其他人都没有，这不是要憋死我。”螭风再无聊，好歹还有人能打发时间，再不行照着薛延年那厮气也能得到乐趣，这里呢，找个能聊天的都没有。

她很快看来这些睁着大睛盯着她的是一大群黑压压的蝙蝠，她也真是闲得慌，竟然朝着那些恐怖的小红灯招了招手：“朋友们，听得懂人话吗？”

面对这样微妙恐怖的场景和对象，辛秀竟然有一在现代调戏人工智障的快乐，她蹲在的一石林上，尝试一个又一个的关键词，玩得不亦乐乎。

辛秀评价：“不是很押韵啊。”

她的声音在里层层回响，立刻就有了回应，细碎的声音夹杂着诡异的笑声从传来，那些黑压压的红蝙蝠小声说：

蝙蝠群们顿时如同群聊刷屏，“青娥该死。”

“我的骨被他们丢到坑里去了，他们的骨以后会压在我的骨上面。”

她又说：“薛衣元君！”

这场景实在诡异，辛秀却不怕，她灵力被封，只能老实顺着那些石笋石爬上去，踩着凸起的岩，爬到距离那些蝙蝠比较近的地方，掏个光溢彩的灯盏往那边照，稀奇地：“怎么，你们也是妖怪吗，竟然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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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秀不依不饶跟上，“朋友们，别急着走啊，我是新来的，大家一起聊聊天怎么样。”

辛秀：“尸！”

蝙蝠们戚戚怨怨：“义兄为什么不我。”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些蝙蝠既不是妖怪，也没什么智商，就是了太多秽气变成的小小邪祟，它们染了太多死人上的死气和怨气，又常年在这地方生活，所以能开说话，说的都是那些在这里死去的人们所听所见所说过的话，不对嘴的。

辛秀一噎。

一旦有什么词汇和场景及到这些蝙蝠的残存记忆，它们就会忽然说些句，絮絮叨叨，听得人骨悚然。

这些细碎的话语大分都是害怕惊惶的语气，而且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信息，只有偶尔一句话意有所指，带着能推测的消息。

好歹也是个独占一个窟的妖怪，就算没有她师父那样有一个山的妖怪属可以差遣，也该有些个小喽啰充门面，像螭风那样招些杂役侍从也正常吧，但是没有，这偌大窟，就只有虺夫人神鬼没。

……

“我的骨在那里呜呜呜。”

忍受的就是黑熔岩窟里，竟然只有虺夫人一个活人……活妖。看她上的鳞片，听她的名字，辛秀觉得她大概原型是条大蛇。

“元君元君，夫人又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