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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抿了抿，又加上一句，“你不会有事的。”

于舒拿着团扇靠在人榻上，幽幽一叹，“真的吗？”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腰酸，不自觉又躺了回去，还是歪着舒服。

“可以吗？”于舒一怔，没想到还有这等收获，语气里掩不住的惊喜。

于舒听来了，他今天是专门来劝她的吧？她皱了皱眉，心摇摆，不过还是有些忌惮他。

燕染又温声劝了几句。

如今姗姗病骨，柔弱无力，总担心她一刻就要消失了。他真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边，永远也不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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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他本不知自己就是替他死了两次的人，于舒又不好怨他，只能语气幽幽地说：

他知她说的不是玩笑话，她是真的死过两次的人，她会有顾虑是应该的。

而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他没敢把心中的话说来。

他只能温声安抚她，“莫先生医术明，会把你治好的。你父亲愿意的话，也可以京为官，护在你边，”

他默然不语，浑绷。

她就像一个梦，如此易碎。

“以前我也觉得，”她开玩笑地说，“可是觉自己死了两回了。”

她也不是不明白，看病，当然是病人上门，哪有医生天天过来的。又不是急诊，要调养好这个，可是个经年累月的大工程。

那些他曾经失去她的过往，无能为力的自己，无数遍在梦里折磨他使他痛苦、心慌、迷茫的画面，突然汹涌而来，铺天盖地，顷刻之间便淹没了他。

她气血不足，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宛如飘散在风中的柳絮，却狠狠得撞在了燕染的心上，使他心中震动，猛地抬定定地望着她。

“我胆小，又不好，因此格外惜命，唯恐京城是龙潭虎，我虚弱应付不来。就怕去了是粉碎骨，有去无回。”

纠结了。

又了一气，他看向黑豹，故作轻松，“上次你击杀叛国余孽，不是问什么奖励吗？我把这只黑豹送给你，让它护卫你的安全，如何？”

“说是这么说，就怕人算不如天算啊。”于舒一副看透命运的语气。

于舒说这话时，带着三分纠结，两分怨怼，还有一份不易察觉的迷茫——她真的不知自己还会不会死，说实话她还会有怕的。

燕染：“莫先生原是京城人，迟早要回京的。”

于舒皱眉想了想，叹了气。

“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他说，温柔定，宛如宣誓。

“不会的，如今天太平，百姓安生，京城只有一片繁华闹，不是龙潭虎了。”他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