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2)

“司家主果真财大气。”他斜睨了那几鼎香炉一，显然没有再将它们砸烂的兴致，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拿阿威胁我有用？”

一个想尽办法也不愿让她忆起往事，甚至不在意她因为忘却过往，与自己形同陌路；另一个却明里暗里总提着，不希望她因为那些不知晓的过往，留有遗憾。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司家主若想调查这些，以司家之力，还不简单？”

“两件事，其一，何江引现在的位置，其二，何江引一直以来的心结。”

不过，商折霜估摸着这次他唤人搬来的东西应当实的很，不大好砸。

然她又想了想自己过去在空域的那些事，倏地发觉，以自己的立场，本就没理由非议商辞寒。

其实商辞寒说的话，商折霜也不是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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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折霜如鲠在，突地有些替死去的爹娘暴殄天。

司镜想查何江引，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再多此一举，将商辞寒这个麻烦牵扯其中。

她果然从未看错过商辞寒，他的气量就是如此之小。

商辞寒要使手段固然容易，但若不是真的被他拿住了肋，又何必站在这儿，这些只是气的无用功。

商辞寒已经摔了十只茶杯、两只瓶，还刮了三幅画，砸烂了两个屏风了。

其实，无论是腕上的红线，还是导致她淡漠的那些过往，她都不甚在意，不过商辞寒与司镜两人，偏偏都将这件事放在了重要的位置。

香炉上都雕着的奇珍异兽的纹，还镶嵌着不少玉石，扫一便知价值不菲。

“你们斗什么？”

“何江引那臭小，与我斗了三月有余，竟然临阵脱逃，金蝉脱壳躲到了北边那个劳什山上去了，说是要成亲。”

似是觉得商折霜对这件事兴趣，他扬起眉来一笑，就似一个渴望得到夸奖的小孩，煞有其事：“自然是那尊玉佛漂亮，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好，又雕得这般栩栩如生的玉佛了。”

抱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心态的商折霜，知商辞寒是因为她才答得如此认真的，脆就如哄小孩一般，问：“所以你与何江引之间的恩怨，只是因为那一尊玉佛？”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但这本只是随一说的话，却被商辞寒认认真真捕捉了去。

司镜站在商折霜一侧，目平淡，边带笑，恰好是商辞寒最讨厌的姿态。

她直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装哑不言不语。

他就似没有脾气一般，脆叫人又搬了几个香炉来。

司镜的话不多，依旧是谦和之态，但偏偏能一针见血。

不过司镜却始终保持着一副“我有钱，任你砸”的模样，还抬手又为他续上了一杯茶。

“若商公愿意帮这个忙，我便不用费心了。”

“是啊，不然阿以为还有什么？”

商折霜：“……”

商家的武功，就传给了这样的一个人？

司镜眉弯弯，倒是半分没有与商辞寒客气，俨然一副摆明了告诉他，要占他便宜的模样。

商辞寒本就不关心司镜目的为何，不他平时是什么模样，但凡事与商折霜有关，他就沉不住气。

“商公若发够脾气了，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

商辞寒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与阿这般好好说过话了，略微怔了怔，意识地将语速放得缓慢了些，还将语境给扩充了许多。

“罢了，反正我视何江引为中钉很久了，借此机会让他宁府的走狗，也算不得违背所想。”

“何江引现在怕是在筹备他的喜事呢，这桩喜事……也是他的心结。”他的语调满不在乎，就似本懒得提及此事一般。

许是因为与司镜这样的人待久了，才会觉得商辞寒不务正业吧。

“阿这是在关心我吗？”商辞寒的眸中闪过了一刹光亮，而后覆上了一层笑意，漫不经心，“他抢了我一尊玉佛，我自然是要抢回来的。”

，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顺带掩太突突直的不适。

“喜事？”见他们说到正事，商折霜终是缓过了神来，问。

商折霜手的瓷碟一震，摔到了地上，果脯瓜洒了一地。

只怕是，为了她。

果然，商辞寒着剑柄的手青凸起，一使劲，便将剑狠狠地在了桌上，霎时贯穿了整个圆桌。

“若没用，商公此刻怕都不屑站在在的府中砸东西吧。”

“……”

商辞寒知现在与司镜碰没什么好，坐了来，瞄了一站在旁侧眸光木然的商折霜，压了心那被威胁的火气，懒懒：“说吧，想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