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2)

虽然商辞寒的依旧晴不定，时不时还会给司镜使些小绊，但用司镜的话来说，不过是小孩脾，只要他让着些商辞寒就好。

也是，如她之前不在乎的态度一样，事过去了这么久，伤结了痂，最后连痂都掉了，只余一淡痕。

商折霜知他多半已经谈妥，而这事关乎宁家，她也懒得追问，便将话题转了个方向：“那你所谓的，要为宁家的‘最后一件事’，有打算了吗？”

然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商折霜一把拉走了。

“辞寒。”商折霜看着他，莫名地有些恍惚。

“阿。”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终归事已经过去了，而商辞寒之后到底了什么，不言而喻。

忆起了往事之后，商折霜与商辞寒之间的关系便再不似以前那般尴尬。

可是他会尽力地拿起她的手，捂在自己小小的手掌心中，努力温她因为失血而寒冷如冰的双手。

司镜刚刚的视线，便一直放在商折霜的上，如今见她与自己说话，与她对视，便：“若抓住了一个人的肋，那什么事，都是好谈的。”

她也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如沙一般地从脑海中逝去，而她的也变得愈发淡然，甚至因为那段过往，意识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抱着极度冷漠的态度。

这个声音与记忆中那个模模糊糊的，稚的声音重合。

“阿？”商辞寒有些急了，心中想着纵使这红线解开了，阿忆起了过往，也不至于被这样的往事成疯吧？

念儿无所事事地挂在梁上，着，偶尔还能两声哨。

她能说什么呢？

商辞寒不语，似是在思索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商折霜便转首看向了司镜。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恨，去反抗，甚至杀了商辞寒。可是每当她的背上被划一伤，放鲜血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孩，总是会偷偷摸摸地溜到她的边。

终归司镜一直都十分忙碌，没空他们，而比起以前在司府发霉的日，商折霜倒觉得，商辞寒与念儿来了之后，要更好过些。

商折霜盯着商辞寒看，愣神了许久，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我怪你什么呢？”商折霜角一勾，目倒显得空濛了起来，“我一直相信，现在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念儿飘在他们的后，发“咯咯”的笑声。

他还说不清楚话，糊糊的，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再后来，她许久没回商家，却听闻了爹爹与娘亲逝世的消息。

“笑什么笑。”商辞寒猛地一回，狠狠瞪了一念儿，才转看向商折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今日我叫属将玉佛送来了，你随我回去看看吧。”

“阿不怪我？”

譬如此刻，他们两人与念儿一缕魂魄，正坐在茶楼中吃着心，但商辞寒偏偏就能因为吃到了一颗坏的瓜，差与掌柜的闹起来。

商折霜笑了一声。

直到懂事了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于爹爹与娘亲来说，只是一味药。

“阿，你想起来了？”

她甚至能听到，他唤她阿。

于是她只是敛眸，淡淡说了一句：“罢了，都过去了。”

商折霜一掐商辞寒的手，他就知不能再闹了，对她一个讨好的笑来，继而冲着茶楼掌柜嘟嘟囔囔：“一颗瓜便让我闹了肚，空域价虚，若是在四洲，我定叫你……”

至于剩的，逝者已逝，生者，还需继续。

后来，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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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她也会随念儿与商辞寒一同，跑去澜城中逛逛。

商折霜抬起来，商辞寒好不容易在她的中寻到了一抹笑意，这才松了一气。

“你与何江引谈了什么？”

原来时间真的过去这么久了，当初那个黏在她侧，有事便寻她的孩，竟也这么大了。

中总是喃喃着：“这样，辞寒上的病就会好些了吧。”

商折霜总觉得，以某角度来说，商辞寒比念儿更像个小孩。

商辞寒本是有些忐忑，但商折霜的反应却比他想象的平静得多。或许真如她所说，她本就不需要他这样名为的保护。

明明是以那样慈祥的面容说的话，在她耳中却如此刺耳。

压抑笼罩了她在商家的所有的日。

“若折霜准备好了，过几日，便可随我一同前去。”

爹爹与娘亲教她轻功，却不教她一分武功，她记得，他们总是语重心地对她说：“折霜，你可以跑，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反抗。”

可是，这一切好似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