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3)

也不知宁淄人用了什么法，越往，这座殿竟是愈发亮堂。上的玉石好似了外边的光，又散在了殿，行走在这，如临九天。

“可……”

前是一面大的铜镜，而铜镜有一个堂，上面端坐着一个女，此刻正闭着睛。

似是觉到有外人到来，女缓缓睁开了双。

商折霜上前一步，丝毫不惧与她对视，而女愈发明晰的面容，也与她先前看到的上的雕刻逐渐重合。

“我也不是没想过走，可我这个所谓的神明，不过就只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草木之灵罢了。摆在这儿，当个信仰，甚至连尊泥塑都不如。宁淄先祖通晓术法，这个屏障，无人能破。更何况，虽然寻常宁淄族人不会来此，但每一任的神

“他们的先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神。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信仰，一个支持他们活去的理由。”女轻轻叹了气，本是叠着的双手，渐渐收，开始回忆数百年前的那段过往。

“他借了神明的原由，令善良的宁淄人主动挑起战火，又以狂的信仰控所有宁淄人，让空域中所有人，闻宁淄便变，都知了宁淄有凶神的庇佑。后来，他死了，宁淄的一任族带着宁淄人远避常人，退居林野。可这样的扭曲的信仰却被永恒地保存了来，一代接一代都地传，甚至愈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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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宁淄人所信奉的神？”商折霜不知女是否能听到她说话，又是否会搭理她，可她没有从女的神中捕捉到一丝凶。

是没能证实，所以才没有妄言。

“去？”女的目终于染上了一层笑意，继而摇了摇，“不去的。”

“五脏六腑，五官血，倒是应有尽有。”他轻嗤了一声，边竟凝起了一抹笑意，“这些人还真相信这样便能重获新生？”

一个小金盆中放着无数的珠，瞳孔扩散而呆滞，弥漫着厚的死气。

于是她也没再逗留，随着司镜便往殿的更走去。

其中盛着的是一滩红的、就快要凝固了的。

“宁淄人如此信奉你，却违背你的意愿，将你关在这里？这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商折霜还没接话，司镜便先她一步开了。她躯微微一顿，才发觉女的前，似是有一层淡淡的华光。他们可以去，而女却不能来。

行至，上的雕刻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廊两边，用纯金打造的架与小盆上盛着的，不知名的东西。

堂上的女偏了偏，好似听到了她说的话，目逐渐凝聚了起来。

继续往前走，本是只能并肩走三人的廊突然豁然开朗，似是到了尽。

“你们又是何人？”

“难怪昨夜碰到的那些人要往这儿走。”商辞寒喃喃着，将每个小金盆都打量了一遍，似乎在细细分辨它们分别都装了什么。

“我们是能放你去之人。”

“这不能怪他们……他们本就不会来。”女的面上浮上了淡淡的忧，的羽睫微微敛。

她的睛偏圆，不带任何魅，只是有些空散。

商折霜收回了目光，不消想也能猜到剩的金盆中盛的是什么东西。

商折霜定了定神，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金盆。

“宁淄人的先祖将我禁锢在这，把我描绘成了一个只对他们展善意的凶神，只许族人延续仪式供奉，却不许他们来此。”

女着羽衣，芊芊指尖上的指甲鲜红如血，她双手叠，放于膝上，乍一看去，就似雪地之中，落了几滴鲜艳的血。

“宁淄人百年前曾遭遇天灾，死伤大半，剩余的族人离失所。天灾大伤了宁淄人的元气，死者已逝，生者失去所有的希望，甚至认为天要亡宁淄，宁淄便不可苟活于人世。当时的宁淄族，为了让剩的宁淄人对生重新燃起希望，编造了不朽的神明与奉神便可以永生的谎言，将我捕去，囚禁于宁淄。”

“不会来……你是说？”

她脚步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去看一个小金盆，可这不看还好，一看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