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6)

1909年，笠离家了县立文溪小；16岁时成了学校宣传卫生、提倡步、反对鸦片和裹小脚的“青年会”主席。笠的记忆力非常健，因此功课比较好，文溪小毕业时，是班上的第一名。次年秋，笠考取了浙江省一中，他在那里过了3个月。向来聪明的他赢得了老师的尊敬和同学们的忠心，但在他因偷窃被抓，被校方开除。于是他在杭州的一家豆腐坊里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回到了山区的老家与家人团聚，那时他20岁。

无所事事的笠对赌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也使他卷了更大的麻烦之中。他把扑克牌玩得得心应手，而且学会了在洗牌时手脚的诀窍，所以经常作弊。那时，县警察常以在光天化日之逮捕赌的方法来禁赌，为了避免罚款，地方上大多数成瘾的赌徒常在夜晚聚集在夏河对面的一块空场地上。为了不被浸，笠常用一只装稻米的筒划着过河。有一晚他因屡次作弊而被抓，被打得鼻青脸。

为了保命，笠把偷来的扇卖掉，凑足了路费回到杭州，在那里志愿报名加了潘国纲指挥、总设在宁波的浙江陆军一师。

笠参军后继续赌博。他所受的军事训练，后来证明完全不合格。

晚上熄灯以后，他会翻越栅栏到兵营外去和氓、光们打牌。不笠是否作了弊，他的确从打牌中赚了很多钱。他用这些钱请他的战友们吃喝（他总在手放一些酒，袋里装些西瓜籽，边有一些小吃），他还用这些手段与地痞们结，而这些人最终又把他介绍给青帮分。

当他这些夜间活动遭到上司的惩罚时，笠当了逃兵。1918年间，他在宁波一带挣钱糊，后来他的母亲决心把他带回江山，为他在一所比较像样的民间学校报了名。

显然，在母的督促，他以榜上第二名的成绩通过了衢州师范学校的学考试。但笠无心成为一个小学教师。毕业后，他利用和青帮的关系离开了杭州去了上海。

在那里，他在杭州的秘密帮会“师傅”把他介绍给了青帮，即当时上海城最有权势的帮主黄金荣。于是通过这些关系，在刘志陆、张啸林、王晓籁、向海潜、张廉、田得胜、冯石竹、唐绍武、石孝先及范绍增横行的时代，笠成了那些臭名昭著的上海氓和“打手”们的好友。

对于这些七八糟的帮匪们来说，笠只不过是一个跑的。他在赌场当过私人保镖、跑堂，而且常常还没有事，于是他想赚外快或找靠山来支撑自己的职业。不过，哪怕是俗艳廉价，他也总要保持衣冠楚楚。比方说，在杭州“打”，也意味着得保持他惟一的一夏装的整洁。因此他通常在西湖边找一块无人之地，脱上衣和来洗，然后把衣服晾在一块有光照的岩石晒，自己在一边替帆布鞋上粉，直到看上去像新的一样。

在上海笠力图保持同样的形象。每晚都洗上惟一的那西服，好在他睡觉时晾，于是笠在人们里总是显得要比他的实际况得。事实上，他是靠在商务印书馆当职员的表弟张冠夫的供养生活的。张冠夫在小北门地段租了一间小阁楼与妻住，笠就睡在这对夫妇床边的地板上。这一造成了与表弟媳王秋莲之间的张关系。笠曾企图通过表弟在商务印书馆找工作，结果由于张太太的阻挠而没能得逞，而且她有一次还真让他吃了闭门羹。

不过，尽她反对，张冠夫还是随着笠了报工作系统，成了他联络组的一员，并在1937年接受了主苏浙行动委员会经理的中将及军统财务副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