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4)

夜幕与雨幕一样铺天盖地，她将雨刮开到最快频率，仍旧只是勉才能看清前路。赶到事务所，那里没有人。她愈加害怕，又将车开雨中，手机搁在仪表板上，反复拨着他的号码，始终没有人接听。

现实里，那一夜的寻找并无结果。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接到警的电话。

但在这个梦中，她却找到他了，那是因为后来她知了他去了哪里。

接去便都是想象了。即使是梦，随清还是可以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似乎另有一个置事外的自己，正看着梦境里茫然无知的她四奔走，而这梦中的一切对于那个无知的她却又是那样的临其境。

她寻着那条路开过去，看到他的车泊在一段架路面，好好的，全须全尾，只是没有亮着车灯，黑的，一片沉寂。

她停了车，冒着雨走过去，雨倾泻在她上，迷蒙了她的睛。车窗起了雾气，她只能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她伸手拍打玻璃，车里的人似乎才刚醒来，隔窗望着她，而后打开车门。

是曾晨，就在她前，活生生的。

她一把抱住他，泪滂沱。

“怎么了你？”曾晨亦拥着她抚。

“我以为你死了。”她埋在他怀中，到嵌他的。

他却是笑了，说：“我只是太累了，想睡一会儿再开车。”

“我以为你死了。”她重复，抱着他。

“我怎么会离开你？”他还是笑着回答，好像她说了多么荒唐的傻话。

大雨不停，他带她回车上，双手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吻她，发线，额，嘴，就像是在重复他们曾有过的每一个吻。温，心，肌肤的厮磨，她知此刻置事外的她与茫然无知的她已合二为一，她知这不是真的，但就是不愿意醒过来，不愿离开那辆车，只想永远都这样去。

从梦中醒来，正是凌晨三钟，她落了泪，也了，望着床边的月影想，这一定是世上最丧的梦了。

第7章  行业梗

这一醒，便再难睡了。随清索起来，坐在床边工作到天亮。

早晨七不到，她洗了把脸门，直觉比没睡过还要困倦，上了车便在后视镜里看见一张面灰败的脸，睛面挂着黑圈。她一面开车，一面自嘲：这么丑，邱其振怎么就看上你了？每日对着这样一张面孔，本没有消愁解乏的作用，不是平白给自己找堵么？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什么要在百忙之中空来这损人不利己的事，连带着她也平添了烦恼。

到达事务所，时间尚早，整个二楼空空，只有清洁工正在尘。随清在自己办公室门前停了停，看了一魏大雷的位，一时意气，放包便去了茶间，报复地给自己煮了一大杯式。

拿起杯，咖啡因的气味随着气弥散，提神醒胃，勾起她的瘾来。可才到嘴边，却又放了。她想，那民工算什么角？值得她这暗搓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