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4/4)

中心对过的服务式公寓，随清已经住了差不多一年，放在那里的衣服杂，装了一大一小两只旅行箱，还有零碎的几个袋，恰好堆满一辆suv的后备箱。

遇到这样的况，魏大雷自然又苦力，帮忙将东西搬上楼去。他最后递给随清的，是那只衣袋，里面是曾晨的那件西装。

两人都知是什么，他给她，她默默接过去。

房间里，吴惟已经开始放一旧电影，熟悉的片曲响起来，像是在唤着随清。

她朝里面看了一，而后挂上一个笑容，对大雷：“明天正好就是周五了，还是不用上班，连着周末的两天，好好休息一。”

“那正好，”他笑答， “明天我要去机场接人。”

随清，一时不知再说什么，问他去接谁，似乎是他的私事，与她无关。

大雷也静了片刻，这才开说：“那我走了。”

“好，周见。”她又笑。

“再见。”他回答，转朝电梯那里走。

随清于是关门，只是一瞬，她好像看到他的脚步慢来，但门已经合上。

她在门背后站了一会儿，直到吴惟在里面喊：“都已经开始了，你怎么还不来？”

随清应了一声，转走去。至于门外的人究竟有没有回，大约永远都不会知了。

那夜，电影很，还是曾经的演员，熟悉的节，却似乎远不及从前好看，吴惟不时刷着手机，随清也忍不住走了几次神。

直至电影放完，吴惟离开，时间已经很晚，随清却还是没有睡意，一个人里里外外忙着，理了大半夜的东西，总算将那两只旅行箱与几个尼龙袋收拾停当。

那些东西起初堆在地板上，看着满满当当。但作为一个三十几岁女人的全家当，又好像太过俭薄了，一旦消化这个房间，就了无痕迹。唯有一样，脱而——曾晨的西装，被意外遗忘，隔了一年才回到她手中的那件衣服，犹如天意。

不知于何心境，随清打开衣袋，拿那件西装披在上，抱膝坐在黑暗里。一刹，竟好似梦，她不禁又想起曾经的那个家，她与曾晨同居的房，其中被她放弃掉的每一件品，以及随之而逝的过去。

第二天，随清接到罗理的电话，已是午六多了。那时，她正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面馆里吃面。

周围吵，好在两人的对话十分简洁。

罗理说：“公示文案还在写，但这项目是你的了。”

随清赶咽中的，回答：“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