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3)

一窥天机的觉。

直到夜，她又去跑步，跑完回家洗了澡，睡前躺在床上和吴惟视频聊了会儿天。

这一次，她还是觉得吴惟看起来跟前一段时间有些不一样。

而吴惟看她也是同样的觉，而且还比她直接，开就问：“今天是怎么了？”

随清知瞒不过去，在吴惟面前总得吐些什么来，便答：“我跟老邱说清楚了，以后只是甲方乙方的工作关系。”

“good for you！”吴惟表扬一句，等着文，“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随清笑问。

“拒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吴惟并不放过她。

随清摇：“另一个也结束了。”

吴惟却不买账，又给她洗脑：“如果你介意的是他年纪，那真是大错特错。女人到了一定的度，就会发现可以选择的pool一直在变小，这时候不如换一思考方式，完全没必要局限在一个pool，你说对不对？”

话完全没说到上，随清听着只是笑，她介意的从来就不是年龄。

但那边还在继续说去：“如果是因为病，你也别总拿这理由来当挡箭牌。有些事你也许觉得一个人扛得过去，我不怀疑你的本事，但你没必要一个人扛，完全可以把实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但凡是人，都需要伴侣，我是指活着的那，彼此喜，能挣钱……”

活着的？随清被刺痛，却又无从反驳，只得玩笑：“能挣钱这一，似乎没几个人能比过老邱。”

“那就把这条去掉，”吴惟信雌黄，随手修正自己的理论，“男的，活的，你喜的，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

是啊，还有什么理由？随清收了笑，索把这一阵盘桓在心里的念都说了：“我只是希望他得到他应该有的一切，不是说一定要去读书，也不是非得个年纪相仿的女朋友。但他原本可以遇到一个更好的人，而不是像我这样，拆迁现场，废墟一片。反过来说，我也不想要他的怜悯和拯救，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救我。”

“你这样？你算哪样？”吴惟立时反问，“随清你是差劲的，既固执，又神经，但你不是什么拆迁现场，废墟一片。”

“你难得夸我。”随清讪笑。

吴惟却是从没有过的认真：“我在旁边看着，我知你他，他也你，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你，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怜悯或者拯救。”

“你真能看来？”随清不想解释，只笑了笑。从前她与曾晨才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谁都瞒着，谁都不知。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吴惟自然猜得到她是什么意思，也回给她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你对他的觉就是和你跟曾晨之间的不一样，谁规定的两个人相一定得是一个样的呢？”

“才几个月，能有多？”随清又笑。

吴惟却：“几个月怎么了？总之理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天，你要的生离死别，刻骨铭心都有了，那你该怎么办？为什么不能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呢？”

随清听得心里颤动，却只作未闻，随说了一句：“行了，我要睡了。”

吴惟却不罢休，索把话说到最底：“还是说你要等到他也死了，才会到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