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4)

后不敢抬。

宁则正瞧他这般模样，已然明白这少女所言不假，气得猛地一拍桌，怒：“真是岂有此理，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

这一声怒叱，震得彭名扬浑一颤，脑反而冷静来，珠一转，思考一条对策，睁大一双骨碌碌的绿豆小，恶狠狠地盯着小叶，用恐吓威慑的语气说：“小姑娘，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受了谁的指使？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诬告我们？昨天午省环保厅的检查组已经从到尾仔仔细细检查过我们青工业区包括咱们名扬造纸厂在所有企业的排污况。咱们工业区所有企业都建立了自己的污净化设施，从咱们这里排去的每一滴都是达标的。试问在这况，怎么还会对青河造成如此严重的污染呢？领导的睛是雪亮的，你不要以为随便从什么地方装两瓶污就可以告垮咱们企业。告诉你，我彭某人后台得很，咱们名扬造纸厂树大，是永远告不倒的。”

“哼，排去的每一滴都是达标的？我看不见得吧。”

小叶转自门外墙角边拿来一只帆布挎包，从里面掏几张照片摆在桌面上。

宁则正一看，照片拍摄的都是名扬造纸厂等工业区几家企业大肆向青河偷排污的镜，那一个个隐秘的，那从突突冒的黑，简直目惊心。

小叶有备而来，有成竹，说：“我早就调查过了，像名扬造纸厂这样的大型造纸厂，其污理设备全年运转的话，费用至少在800万元以上，以日理污1万吨计算，需成本2万元，每周投的治污成本大致相当于购买一辆桑塔纳轿车的价钱。而如果因偷排被抓，像你们厂这况，有关规定的最限额，最多只能一次罚款十万元。正是因为违法成本比守法成本低得多的原因，所以这些企业就与环保门玩起了‘开机迎，关机送’的游戏。检查组一来，污理设施全运转正常，工业废符合达标排放要求。检查组一离开厂区，企业上停止运行污理设备，改用暗渠偷排漏排。彭厂，你别拿睛瞪着我，难我说错了么？你现在敢带领检查组的人杀个回枪，去你的工厂再检查一次么？”

“我、我有什么不敢？我打个电话，上叫司机来接我们。”

彭名扬显得有些忙，掏手机正拨号，宁则正忽然起了疑心，阻住他说，“不用叫司机了，咱们都步行过去。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一路上如果有谁打手机、接电话，或者发一个短信去，统统都将被视为是在向违规企业通风报讯，无论是谁，都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卫厅，赵市，咱们就旧地重游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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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检查组“旧地重游”的结果是，发现青工业区二十八家企业中，除四家企业污理设施运转正常外，其余包括名扬造纸厂在的二十四家企业的污理设备都形同虚设，早已停止运转。大量未经任何理的工业废通过暗渠直接排了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