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6)

工夫聊天呀，冯诗人受了伤，这白天黑夜的巡墓不是都落在我们上了吗？

见我如此沮丧，叶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暂停几天夜巡。什么盗墓的，都是公司总说得凶，我在这里一年多了，可从没见过有这事发生。只是，杨胡回来后，不能让他知这事就行。

我一振奋起来，不是因为不巡夜了，而是这一决定意味着叶是真心想和我聊天。我说，我先去冯诗人房里看望他一，然后就上你那里来。其实，我已看冯诗人伤得并不重，但他是替我受的伤，我得对他多关照才说得过去。

我了冯诗人的屋，他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休息。我问了他的伤，在他腰上了，让他将关节活动给我看，还问他被打后有没有想呕吐的觉。询问完了后，我确信他只是受了外伤。上面这些知识，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可能一个人活得久了，总会从这里那里学得一些东西。关切了他一阵之后，我发现他的桌堆满了形状各异的电元件，还有一台微型加工机。我问他你这是搞什么名堂，他说，我以前在圳打工时，是一家电和光学仪厂的技术员。我喜这些东西，没事时搞着玩玩。冯诗人还懂这些我意外，我称赞他说，你这是科技啊。我可是个科盲，以前在家，不但电视电脑坏了没办法，就是电灯熄了电线短路什么的，我都得请人修理。冯诗人说，这很正常，隔行如隔山嘛。你是在医院工作的，你看你对伤病就很在行嘛。我支吾着说，也是也是，便随即起告辞，因为我不愿他接来问我关于医疗方面的事。

我踏上了通往阁楼的楼梯。叶在等我，想到这我上楼时有幸福的眩。

第七章 谁说的是真话？

这天上午，那个殡葬服务公司的薛经理又驾车来到了墓园。这次她还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年龄比她小一，可能五十开外吧。薛经理对我介绍说这女人姓郑，你就叫她郑阿姨吧。我让她们在堂屋里坐，端上茶时我问，郑阿姨也是搞殡葬的？她说，嗯，和你们差不多的，都是卖房的，不过我卖的是给活人住的房。听她说话后我在心里骂，卖什么关，你不就是个房地产商嘛，臭显摆的。

薛经理问，怎么，就你一人？其余的人呢？我说，杨胡到南方考察去了，另外的人在坟山上。她便说，去把哑叫到这里来吧，郑阿姨要想看看这孩。

不知这两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去山上叫回来哑之后，郑阿姨并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了哑好一阵，然后才向哑问了很多话。她一边提问还一边用手打着哑语，你是哪里人？多大了？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哑用手比划着回答她，她叹了气对薛经理说，他除了说自己已十六岁了外，其余的什么也不知。

我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哑在堂屋里不时侧脸看我一，好像在问她们要什么呀。两个女人小声嘟哝了一阵后，薛经理走过来对我说，你到外面去走一走，郑阿姨还有事和哑讲，她一边说，一边便关上了房门。

我退阶沿，在院里站。前这事让我备蹊跷，好像那个房地产的女人和哑有什么关系似的。突然，我听见哑在屋里“呀呀呀”地叫，好像有人在打他杀他似的。我顾不了那样多了，跑过去“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屋里的景象让我大为吃惊——哑的已被脱到弯，两个女人正弯腰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