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4/6)

上没有一儿声息，阁楼上也没有了动静。外面有风，带着坟山上的清冷气息，在我的窗上碰一些细微的声响。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梦，梅穿着冥鞋正坐在阁楼的楼梯上。想到这场景时，我中邪似的想去门外看看，但我还是忍住了这念，因为我不想再惹什么事来。

第九章 不翼而飞的骨灰盒

三天过去了，村家好像没什么事，莲也没打电话来，真不知村买的那一双女式冥鞋什么时候用上。而我给梅买的鞋，我却是恭恭敬敬送还给她了。我送鞋的时候院里很安静，虽说是上午，但光线很暗，像要雨的样。叶带着人上坟山去了，小弟在拭堂屋的门窗。我在院里面对小楼上香蜡，周妈从厨房里拿来一些柴火，我将鞋放在柴火上，燃了，开始有一难闻的焦味，但随着火光明亮，焦味消失了。这是一场小型的火葬，我对着火光鞠了一躬，周妈在旁边说，好了，送走了。

周妈并不认为现在我房里的冥鞋与梅有关，因为她相信杨胡的话，梅是到城里工作去了。她只是认为这冥鞋与另外的鬼魂有关。所以我还得向鬼魂还愿才行。而我在对着火光鞠躬时，是在心里对梅说着请收这鞋之类的话。尤其是和莲接之后，我更加相信梅去了城里一说是杨胡和公司共同编造的谎言。现在，我相信杨胡在墓园至少已欠了两条半人命。一是梅，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上吊，杨胡在这事中一定有某罪恶；二是葬在后山的那个八岁的男孩，尽孩他妈说孩是得白血病死的，但我对她提起杨胡时，她在电话里又只有呜咽了。从侦查学的原理来说，当事者回避谈起某人时，某人一定有作案的嫌疑，因此，杨胡极端恐惧的这座小鬼的坟，其死者一定与他有关。这就是两条人命。另外半条人命，是叶。叶的世仍然扑朔迷离，在各可能中，不排除叶有被杨胡用邪术控制的可能。连坟山周围的村民都对叶在这里守墓到不可思议。如果说叶是梅显形是迷信，那杨胡捣鬼的嫌疑更大了。

在我焚香送鞋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两件事。一是小弟手拿抹布站在堂屋门观看，他的脸上好像有讥笑我的表；二是院门有人探探脑，我发现这是那个叫素英的女人带着她五岁的孩又现了。

焚香送鞋完毕之后，我走到院门外和素英打招呼，并问这孩怎么又到这里来了。素英说，没办法呀，送他到姥姥家以为会让他忘记这里的，可接他回来后，又成天吵着要到这里来玩了。

素英今天穿了一条黑裙，而当地农妇是很少有穿裙的。而且，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不仅穿了裙，上衣也曲线毕，脸上还放光。这表明孩去姥姥家后，她的偷不止我撞见的那一次。偷使女人灿烂。有毒素的东西都这样，比如呀蛇呀，带毒的都要漂亮一些。

这时，那孩突然跑过来，稚声稚气地对我说，叔叔，带我去山上吧。女人的脸上立刻变了，对孩大声喝，盼盼，你说什么？山上都是鬼，会吃了你的。女人越说越气，还打了孩一掌。然后，她拉着呜呜哭着的孩走了。

我回到院里，听见堂屋里的电话响了。我屋去拿起电话，没想到是杨胡打来的。他说再有几天他就要回来了。我说你们的考察还不到一个月呀。他说考察提前结束了，因为南方几省都闹洪灾和泥石，各个坟山都在忙着防灾，没人接待我们了。他还问了我们的况，我说一切正常，请领导放心。杨胡便笑了，说大许你变得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