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6/7)

，素英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也同时看见了我，便从人堆里挤过来问我，怎么不舞呀？我说不会，是陪叶来看看闹的。她说，是啊，西土村从来没这样闹过，你看，除了村里乡里的人，连西河镇的人也来了。

我这才知，人群中有不少穿着暴的年轻女，全是从镇上来的。素英说，咱村里的女，谁敢那样穿呀。你看见的这些妹，是趁机来这里挣钱的。她们平时在镇上的歌舞厅陪舞，听说今晚这里人多，便赶过来生意了。她们陪男人舞，三曲挣十元。当然，男人既然给钱，是可以把手伸她们的衣裙里摸的。你看，罗厂厂里的那些小伙，和她们得多起劲，听说罗厂提前发了工资，就是要让舞的人越多越好。

素英说完这些话后便请我舞，见我犹豫，她说没事的，你看咱本村本乡的人也都呢。我说叶那座板房里后一直没来，我有些担心。她说，这样吧，我们一曲后，我帮你去找找叶，守门的是咱本村人，我得去的。

在我和素英舞时，人堆里突然响起一声女的尖叫，不过我听那叫声有些夸张。素英见我疑惑，便说，这是那些男人手太重了。舞会办成了这样，我心里有说不的滋味。

一曲完毕，素英正要去找叶时，刚才熄了一大半的灯光突然全亮了。在全场的静默中，罗厂和叶从板房里走了来。他们来到场中的红地毯上站，全场一片掌声。叶穿着一件白的肩曳地裙，罗厂也是一西装并打着领结。这阵势，给人的觉有像婚礼。我看见叶的脸上毫无表，一个地的冷人。真不知她在板房里那样的时间，受到了怎样的胁迫。我这时已挤到人群的前排，和叶四目相对，我这个曾说要救的英雄此时连狗也不如。

罗厂向乐池方向微微了，乐队的指挥轻轻挑起，音乐立即像海浪一样涌来。罗厂拥着叶僵的起舞来。全场掌声。没有人再舞，人群都成了观众。

那一刻，我到自己无能已极，耻辱已极。我看见叶的光越过罗厂的肩膀在怨恨我的狗计划。突然，特兵的意识在我脑海中醒来，我迅速冲人群，向工厂大门跑去。厂里无人，我很快找到了电房，里面的墙上有好几个电闸，我也不知哪个闸外面的灯光，索一气把闸全拉。同时还起一木在电闸和线路上打一通，以确保一时不能修复。

外面立刻一片漆黑。不止舞场漆黑，包括工厂及周围一带全漆黑。音乐也戛然而止，人群中发一片嘈杂声。我跑回舞场，人群正像溃坝的一样向四面。我想找到叶带她逃走，可红地毯和乐池一带都没她的踪影，我听见有人在叫，快去找她，不然罗厂要扣你的奖金。我放心了，叶知断电就跑，这说明她和我是有默契的。

我站在混的现场享受着我的成果。我听见有人在说，那个鬼女就是厉害，我看见她的睛眨了几，立即就停电了。又有声音说，罗厂怎么就喜这个鬼女呀？另一个声音说，这叫鬼迷心窍，懂不懂？罗厂为办这次舞会了五十多万元，你说哪一个凡间女能让他这样发疯。立即有好几个声音应和，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咱地一辈也没挣到这样多钱，真是作孽啊。

我带着单兵获胜的觉回墓园去。走了好远回望舞场和工厂那边，仍是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笑了。回到住地，我首先上阁楼找叶，屋里没灯，也没人应答。我知叶是聪明的，她今晚不会回阁楼来，而是住到后山脚的村民艳家里去了。以前这楼里住了客人，她嫌吵闹就去艳家住过。所以，我今晚作这个判断是有依据的。

到二楼我就去敲杨胡的房门。我对他说，舞场事了。突然停电造成了混，黑暗中挤倒了不少人，不知有没有踩伤踩死的。叶也找不着了。哎呀，叶要是了什么事，你这个领导就麻烦了，因为是你叫她去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