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山林木葱郁，有帐幕筵席，一如仙境。宴会上，有女七八人，每个人边都有一个人。众人在山夜宴，笑声闻于山谷。过了好几个时辰，宴会才结束，与会之人似乎都喝醉了。a的妻上了，当女婢骑上那大瓮时，终于发现了藏在里面的可怜的a大人。只是，此时妻已醉，女婢也醉了，所以，她们将a从瓮里拉来后，她们就分别骑、乘瓮升空而去。

妻：“随手拿个东西就可以骑乘飞行，又何必只用扫帚！”

最后的结果是：在胡人术士的帮助，以火攻将鹤妖除去，令史a一家人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唐开元中，令史妻有，得魅疾，而不能知之。家有骏，恒倍刍秣，而瘦劣愈甚，以问邻舍胡人。胡亦术士，笑云：“行百里犹倦，今反行千里余，宁不瘦耶！”令史言：“初不，家又无人，曷由至是？”胡云：“君每直，君妻夜，君自不知。若不信，至直时，试还察之，当知耳。”令史依其言，夜还，隐他所。一更，妻靓妆，令婢鞍，临阶御之。婢骑扫帚随后，冉冉乘空，不复见。令史大骇。明往见胡，瞿然曰：“魅信之矣，为之奈何？”胡令更一夕伺之。其夜，令史归堂前幕中，妻顷复还，问婢何以有生人气，令婢以扫帚烛火，遍然堂庑。令史狼狈堂大瓮中。须臾，乘复往，适已烧扫帚，无复可骑，妻云：“随有即骑，何必扫帚！”婢仓卒遂骑大瓮随行。令史在瓮中，惧不敢动。须臾，至一，是山林间，供帐帘幕，筵席甚盛，群饮者七八辈，各有匹偶，座上宴饮，合昵备至，数更后方散。妇人上，令婢骑向瓮，婢惊云：“瓮中有人。”妇人乘醉，令推著山，婢亦醉，推令史，令史不敢言，乃骑瓮而去。令史及明都不见人，但有余烟烬而已。乃寻径路，崎岖可数十里，方至山，问其所，云是阆州，去京师千余里。行乞辛勤，月余，仅得至舍。妻见惊问：“久之何所来？”令史以他答。复往问胡，求其料理。胡云：“魅已成，伺其复去，可遽缚取，火以焚之。”闻空中乞命，顷之，有苍鹤堕火中焚死。妻疾遂愈。（《广异记》）

刚一宅，a就看到妻和女婢在院中徘徊。见到a后，妻惊问：“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失踪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才回来？”

结局略显仓促。但这符合古代志怪的惯用手法：刹车式结尾。

a一路乞讨，历尽艰辛，一个多月后，才回安。

胡人术士：“你妻已被妖魅附……”

令史a在迷惘中寻路山，一路潜行，衣服被荆棘剐破，上也伤了多，大约行了数十里，才来到山脚，此时天已亮。他问樵夫此为何地。对答：阆州。阆州在蜀地，离安有一千多里。

女婢在仓促间把a藏的大瓮推过来，骑在上面。于是，那大瓮就真的冉冉升空了。可是，我们的令史大人还在瓮中！

无论如何，故事是诡异的：夜半升空的妻与女婢，千里之外的荒山夜宴，侧居其邻的胡人术士，黑夜飞行的扫帚、大瓮里面惊恐无措的主人公。这个故事极好地说明，唐代志怪与宋朝和明清同类作品比，有想象力上的奇绝。所以说，读完唐代志怪后，你会发现幻想世界的广袤无边。

a举目四望，唯见苍山万重，再看前，只有青烟袅袅，地上皆是灰烬，没有一个人的影。他孤站在群峰之上，在寒冷如的夜里，到无比困惑，又有一丝忧虑。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a拜倒后苦苦请求，并把自己的遭遇一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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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了。

胡人术士：“我已知。此魅当是羽翼之妖，虽成气候，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试试看吧。”

他一动不敢动，只听到外面风声呼啸。

在中国古代的符号中，鹤是仙与吉祥的象征，综观历代志怪笔记，很少有以仙鹤为妖的。而本条是个例外。这当然不是故事中最有意味的。最令人兴趣的，是女婢骑着扫帚飞行的场面。如果不意外的话，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和中国古代唯一一个记载骑扫帚飞行的故事

没用太多的时间，妻和女婢缓缓降落在一座山的峰。

a警惕地望着妻，随后撒了个谎，说自己差了，因事迫，没来得及打招呼。当天，他又一次去拜访那胡人术士。

女婢：“刚才把扫帚着了，现在我没东西可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