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7)

在唐朝，华山、终南山和太白山，为关中地区家三大隐居地。在华山，和契虚一起隐居的还有一个叫司郊的人，此人是个自然主义者，视山川为帷幄，以禽兽为伴侣，每日山鸟衔来的野果。

在华山，契虚一隐就是很多年。

在古代，“仕”“隐”“仙”三个词是始终纠结在士人的心的。在这里，不妨说说古时的隐逸风尚。在这纠结中，“隐”于中心位置，所谓低寻仕途，抬望仙云。

隐逸理想，在中国古代的士文化中太重要了。归隐泉林，“不事王侯，尚其事”“天不能臣，诸侯不能友”，这是古代隐士秉持的定信念。

印象中，隐逸是家所独有的。但实际上在儒家文化传统的大树上，同样有着隐逸的叶片：“有则见，无则隐。”不过，这里说的隐，仍是在以“世为本位”提来的，或者说是被动的，而并非像老庄家尤其是庄之说，完全自对个人终极价值的追求。这是儒家和家关于隐逸理想的最本的区别。明白了这一，就好理解中国古代那些有关隐逸的人、文化和历史了。

那么，到底该如果定义隐士？

隐士当然不是隐居不仕的人，而是隐居不仕的士。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否则的话，游走山野的樵夫也算隐士了。澳大利亚汉学家文青云对于隐士有个说法：“对于任何隐逸而言，关键的要素是自由选择：不一个隐士于什么理由而世，也不他最终采取了一什么生活方式，只有当他的行动是遵循某德选择，而不是迫于环境压力，他才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隐士。”

现在，当我们谈到隐逸的理想和传统时，总希望找到一个源。在老那里，还是在孔那里？在老的思想中，没有明确的隐逸说法。所以，我们只能留意孔。而且，我们确实也发现：在他那里，隐逸作为一理念开始被肯定，并对后世产生了极大影响。儒家学说当然要讲积极世，“圣外王”和“修、齐家、治国、平天”。但同时，孔对隐逸之士又非常推崇，他对劝自己仕的人这样回答：“吾有布衣之心，有衮冕之志，各从所好，不亦善乎。既乖矣，请从此辞。”孔建立了世的儒家学说，但同时又有意无意地宣扬了隐逸的理想，“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以事君，不可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