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4)

吴郡士人又想了想，说：“那我有一小技，可穿着靴在墙上走几步。至于其他，就不会了。”

少女说：“愿欣赏。”

吴郡士人起，真的横着在墙上走了几步。

“这确实不简单。”少女对在座众人说，“你们也可展示一，令客人一观。”

众人：“诺！”

于是厅中成了手们展示绝技的演武场，“俱起设拜，有于上行者，亦有手撮椽行者，轻捷之戏，各呈数般，状如飞鸟。此人拱手惊惧，不知所措……”

吴郡士人开始冒汗，有班门斧的窘迫。又喝了一会儿，少女起走了。

几天后，吴郡士人再次遇见这两个少年，少年向他借。他没拒绝。但转天，他就听到皇珍宝被盗的消息。致命的是：盗贼用来运送赃的被捉。很快，吴郡士人被捕。他当然解释不清。

吴郡士人被关在侍省后院的地牢。

这是个大坑，数丈，上面被木板盖着，板上有一小孔。中午，有一条绳从小孔顺，上面系有盒。到夜，他的怒怨渐渐转为绝望。不过就在此时，木板被轻轻地移开了，有人飞来，香气扑鼻，正是那少女：“公莫怕，我在这里。”

少女取一条绢，一系在吴郡士人的和胳膊上，另一系在自己上，随后轻轻一跃，腾空而起，蹿地牢，原文的描述是：“夜，此人忿甚，悲惋何诉，仰望忽见一，如鸟飞，觉至边，乃人也。以手抚生，谓曰：‘计甚惊怕，然某在，无虑也。’听其声，则向所遇女也，云：‘共君矣。’以绢重系此人膊讫。绢一系女人，女人耸腾上，飞城……”

在城之外数十里的安全，少女对吴郡士人说：“你还是回江南吧，求官之路以后再说。”

脱险境后，吴郡士人悲喜加，一路乞讨，回到吴郡，后来他再也没敢安。

我们不妨回放一《原化记》中的记载：“至午后，方云：‘来矣。’闻一车直门来，数少年随后。直至堂前，乃一钿车，卷帘，见一女从车中，年可十七八，容甚佳，梳满髻，衣则纨素。二人罗拜，此女亦不答。此人亦拜之，女乃答。遂揖客，女乃升床，当局而坐，揖二人及客，乃拜而坐。又有十余后生，皆衣服轻新，各设拜，列坐于客之。陈以品味，馔至洁，饮酒数巡，至女，执杯顾谓客：‘闻二君奉谈，今喜展见，承有妙技，可得观乎？’”

少女帮主太有范儿了。只是，我们不明白，最初，她为什么要派二少年去邀请吴郡士人？仅仅为了日后向他借？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了。宴会上，她似乎很想知吴郡士人会什么功夫，难她想拉吴郡士人伙？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少女和她的弟兄在吴郡士人面前暴了份。后来，武侠作家金庸在一篇文章中专门探讨过此事，他认为少女派人向吴郡士人借是故意陷害——让他先给官府捉去，再救他来，他变成了越狱的犯人，就永远无法向官府告密了。

吴郡士人被打发回江南，安东市某小巷那几间用来掩护的店铺还静静地待在那里，不时有车停在门，帘一卷，一个绝少女面无表的脸。

唐朝的故事总是乎我们的意料，有关女侠的也是如此，再看薛用弱《集异记》中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