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外面的乘客开始往里面涌了！

蓉大喊：“车厢里面死人了！帮我封锁现场！叫警察过来！快！”

蓉看了看地上的婴儿尸，不用解剖，也能准确鉴定为挤压机械窒息死亡：尸上凌的各鞋印印证了那个妈妈的话：“一人一脚，活活把他踩死……”

一人一脚，活活把他踩死。

值班站和协员一听都有傻，才知前这个女孩不是一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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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急着上班的人们还是不断往上冲，她用尽力气才住，这时有两个穿着杏黄工作服的协员上来了，张便骂：“喂！你搞什么破坏呢！快把门让开！”

已经走很远了，她的哭叫声还是那么清晰。

“我不会你们那专业词汇，大约是……东方快车式的吧！”

一听说死了人，人群倒停止了涌动，两个协员往车厢里一望，见一个女人守着地上的婴儿号啕大哭，知真的了事，一个帮着蓉将车厢里的乘客疏导到其他车厢，另一个则风风火火地跑去值班室，不到半分钟，两个警察和值班站一起冲了过来。

“方式？”

蓉定睛望去，发现车厢地板上躺着一个被踩得稀烂的婴儿。

地铁列车里诡异的命案。

蓉见惯了尸，但那大都是在法医实验室，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目睹过一场死亡，愣了半秒钟，她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一边响了红警铃，一边张开双臂堵在了门，对着汹涌而上的人声俱厉地喊：“事了！请退后！退后！”

当这段对话在脑海中突然浮泛来的时候，蓉不禁打了个哆嗦！东方快车式的？岂不就是指阿加莎·克里斯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吗？在那小说里，死者雷切特被了十二刀亡，波洛经过详尽的调查，在小说的结尾揭发了骇人听闻的真相：同车厢的十二位乘客，每一个都和作恶多端的雷切特有过旧恨新仇，因此他们相约聚集在东方快车上，每个人都朝雷切特了一刀……

“我的孩啊！好惨啊！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把他从我怀里扯到地上，然后那么多疯，一人一脚，活活把他踩死了啊！都怪我没有抱他啊！”

列车突然减速了，原本向前呈扑势的乘客们都像被勒住了嚼，齐刷刷地向后仰去，然后吭吭了两声，列车停了，车厢门呼啦一声打开的时候，无数的乘客像呕吐一般向外面狂了去，中间夹杂着一个女人绝望的号啕……

蓉叹了气，走车厢，车门依旧着气关上，列车开动起来，在后掀起一阵风。

照刘思缈说的，蓉让那两个警察在车厢里保护现场，值班站好说歹说，才把那个哭得嗓都哑了的妈妈劝了车厢。

啊依呀依哟！啊依呀依哟！啊的滴个逮滴个逮滴个逮滴个逮个滴个逮滴个逮滴个兜！逮滴个逮滴个逮滴个逮个滴个逮滴个逮滴个兜！

蓉只是个法医，勘查现场是刑警的工作，她天生谨慎，对自己的权力都十分约束，更不要说越俎代庖了，所以“统一安排”她是万万不会的，给刘思缈打了个电话，刘思缈正在开会，但还是一两句话就把工作讲得明明白白：“封锁车厢，车照开，回库后再让地铁分局的刑警勘查。”

稍微看了一现场，值班站说：“无论怎样，得赶让列车开起来，不然咱们边延误一秒钟，后面的车组运营就要重新调度，现在是早峰，搞不好会大的。”一个警察说：“把婴儿尸抬去，孩他妈叫到值班室，详细问问是怎么回事。”正在低查看婴儿尸的蓉严肃地说：“这是犯罪现场，怎么能轻易破坏？”警察一瞪：“你是吗的？”蓉把工作证递给他，一看之，那警察立刻肃然：“主任，失敬失敬，这边的工作听你统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