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4)

“好吧好吧！我先送你回家。”笑中一打火，重新把车开动。一路上，二人无话。到了郭小芬居住的楼，车一停，她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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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警察，你应该知：有些致命伤害要过一段时间才会造成死亡。”郭小芬说。

“我靠！”笑中把报纸嘁哩喀喳撕了个粉碎，摇车窗扔了去：“去他妈的！”

“胡扯不胡扯的，反正人是死了。”郭小芬冷冷地说，“都市报记者只了一个氓斗殴致死人命案的报，却不知是你用砖打死的人。”

“我也不知。”郭小芬摇了摇，“你好思想准备，一旦被停职审查，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胡搅蛮缠，你要信我们几个朋友会救你的。”

“嗯？”郭小芬回过。

笑中了个哨，得意洋洋地把车开走了。

“姓的，我真看不起你！”郭小芬突然打断他说。

郭小芬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逻辑啊？我要是拉着蓉一起黑你，吗还叫上你来找她啊？吗还给你报纸看啊？”

“不止这么简单。”郭小芬说，“老你想想，假如有个人在咱们走后把那个人打死，不是想栽赃在你上吗？如果意图栽赃，那么或早或晚，他一定会匿名向警方举报你的。联系到最近一连串的事，我总觉得有个谋的大网已经罩住了咱们，并渐渐收拢……我找蓉，一是想把这个事告诉她，让她提警惕，二来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是想万一你被诬陷杀人的时候，只要蓉面，通过尸检证明那人不是被砖砸死的，那全中国也没有人敢说你是杀人凶手。”

郭小芬不再说话了，沉默地盯着他。笑中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大大地着气，不停地扭来扭去，仿佛座椅上有一百颗钉，这么折腾了好一阵，力气像光了似的，他停歇来，嘴里念叨着：“放个蔫，熏死自己——这回死也是他妈冤死的。老要是坐大牢了，不知有没有人给我老娘饭吃。过去在公安系统里我坏人没少抓，恶人也没少，上上都不待见我，没准那帮孙要落井石，把我往死里砸呢。警察是当不成了，敢这个玩意儿，披在上不觉得什么，真要扒来还他妈难受的。过失杀人要判几年？至少三年吧？三年，来之后估计更找不着媳妇儿了，凑合凑合找个二婚的吧……”

笑中瞪圆了睛，几乎是大吼了来：“老再说一遍！老只用板砖拍了他一，绝对不可能打死他！你和蓉亲看到的，咱们走的时候我给那家伙几个耳光，他还哼哼呢……”

“也是。”笑中想了想，“难不成你想叫蓉一起给我作证，我没拿砖打死人？”

笑中把脸一横：“咋地？你要第一个落井石？”

笑中睛骨碌碌转了两转：“你想拉着蓉一起证明你们俩和这事儿没关系呗！让我一个人背黑锅。”

笑中想了想说：“小郭，那一步，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坐等着挨宰。”

郭小芬慢慢地往楼上走，每一步都像了铅一样沉重

“唉！”郭小芬叹了气，“你想想刚才那场景，先是‘四’的找蓉谈话，也不知谈的啥，然后是有人寄了块骨给她，接着分局的又让蓉尸检，尸检还没，刘晓红和大又差闹人命来，忧外患的，我看蓉的样，简直是焦烂额，哪里还忍心把事和她说啊……”

“对啊！”笑中一拍大，“那你刚才怎么不跟蓉说呢？”

“小郭。”笑中突然叫了她一声。

“别自作多了。”郭小芬很勉地挤一丝笑来，“我才不担心你呢。”

笑中眯起睛：“你怎么了？看上去一副倒了血霉的样，就跟是你把人砸死了似的……你甭替我担心，我这人比犀还糙厚呢。”

郭小芬说：“你怎么就不用你那猪脑好好想想，为什么我看到这个报之后拉着你找蓉？而不是去公安机关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