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3/4)

的，董事会已经授予王总全权理。这家医院也非常重视这次合作，刚才那个又瘦又矮的是院助理张文质，专门和我们对接此事的。”

“‘健康更新工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郭小芬问。

姚远大致介绍了一遍，郭小芬越听，眉皱得越，听完了说：“姚远，我是法制报的，医疗的事不是很懂，但是近几年人官倒卖活动十分猖獗，不法分为了暴利，都到了光天化日劫持路人麻醉取肾的地步，想想都令人发指……你们那个‘健康更新工程’，说白了就是给人换零件，那么零件从哪里来？供是谁？你都知吗？”

姚远看了看她，冷冷地说：“这是公司商业秘密。”

“这不应该是秘密！”郭小芬严肃地说，“这就好像上市新药不标药品成分、饮料品不写添加剂量一样，都是不可以的事。说不清供来源的官移植手术是非法的，姚远你可要加小心，别涉太，如果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况要及时跟我说——”

“然后你写完稿，拿去获奖扬名？”姚远讽刺地说，“郭大记者真是敬业啊！”

郭小芬只觉得心腾起一火儿，她提醒姚远，纯粹是担心他被牵扯违法事件，竟被如此误解：“姚远，大学毕业之前咱倆谈过，假如将来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但职业要求与基本德相违背该怎么办？我记得你那时特别定地说：宁可辞职，也要捍卫德的底线，现在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当你还是大学刚毕业？你当你还是不谙世事的学生？”姚远冷笑，“基本德，基本就是胡扯，还不如五分钢镚儿值钱呢！”

郭小芬越听，上的血越冷，她很悲哀，又无能为力，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个曾经熟悉而今陌生的前人，很久，转过默默地走了医院的大门。

姚远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的背影，好像看着一段已经逝去的时光。

郭小芬沿着医院的围墙走很远，忽然想起蓉临别的嘱托，拿手机给呼延云打了个电话，半天才接通，话筒中的声音沉闷而糊，显然是从梦中被拖醒的人特有的：“小郭啊……什么事啊？”

“打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郭小芬把蓉刚才来医院看姥姥、匆匆离去前留言的经过说了一遍，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音，她以为是断了，连忙“喂，喂”了两声，呼延云有烦躁：“我在，等一，我想一想……你说蓉走得很急，当时发生了什么特殊况吗？”

郭小芬想了想：“没有啊……她走后我有糊涂，还打她手机来着，关机。”

“她应该有手机，却不亲自给我打电话告别，也不发短信，还关机了，难是手机没电了？她走得很急，又说要回南方，这是受到迫害或面临极大危险时才会采取的办法，那么她的手机就不是没电，而是担心被跟踪……”呼延云自言自语，“对了小郭，这两天我在医院看护我姥姥，没有看新闻，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和蓉有关的事件？”

“嗯，有的。”郭小芬就把钱承之死、蓉在现场验尸、有人传闻听到“死亡预测”等等，给呼延云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