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4)

千代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似乎想要隔绝从记忆中涌上来的残酷片段。

“犬神塚是家族历代犬神埋葬遗骨的地方。会被当神来供奉，而就埋在犬神塚里。清田家的犬神塚地偏僻，是一片幽密的小树林，非常适合不想被他人发现的侣约会……妙小，所谓的冒渎之事，大约就是您和森山先生在那里的不当言行吧。”

“如果当时有人关心母亲，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事了？如果当时自己留在母亲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事了？如果当时洋平没有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事了……被越来越多这样的念困扰，千代小不断生活在噩梦与痛苦之中，最终产生了怨恨——她怨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怨恨父亲，怨恨失职的姑母妙，怨恨当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然而最后，这些怨恨都归结到一个人上——那就是洋平。”

“供奉犬神家族继承犬神塚的女，只能赘，而且因为妙小的缘故，最终森山先生选择了放弃。但是，或许正是因为受到这样的打击，使得妙小决定提前卸主母的责任，将犬神塚给刚满十五岁的千代……四国地区自古以来便有犬神杀人的传说，近代也有牵涉到犬神而无法破获的案例。于是，在得知了有关犬神的知识以后，千代小便有了无罪杀人的可能——将一切罪行推给犬神，只要没有自己谋杀的证据，最后将一切归罪于犬神的怨念，就可以了。”

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地狱也好幽冥也罢，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千代捂着耳朵蹲去，咙中发沉重的息声。

…无人可以告解的清田夫人，想必心中非常寂寞吧？”

妙脸颊一红了起来，嗫嚅着小声辩解：“那些……只是年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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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我一起死吧！

“这玻璃球一共分三层，最里层为硝石和硫磺的混合——也就是简易的黑火药；中间像一样围绕着心的是白磷的涂层，白磷遇空气会燃烧，所以在与玻璃球表面链接的气孔上了油脂行阻隔。但油脂遇会

我抬起双手结印，直指那蜷缩在黑暗中苍白的影：“如此，母亲的不幸便从此住了女儿的人生里。千代小一直被当时的景所困扰着，如同被母亲的亡魂纠缠着一样。”

说到这里，妙的忽然颤抖了一，低小声叹息：“怎么会……”

“于恐惧和求生本能，当时的千代小挣脱了母亲的手，从房间逃了去。可能是因为害怕，这孩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而是一味逃离……直到半小时后她冷静来，再度回到母亲的病房，却发现母亲已经自杀亡了。”

……这样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洋平已经被人抱走了，所以清田夫人能够带走的，只有已经年满八岁，能够独自来探视的千代小。于是，那一天，当千代小现在清田夫人的病房里，母亲的手没有像以往一样抚她的脸孔和发，而是掐住了她的脖。”

我从袖中掏一小块玻璃球碎片，它被蕴藏其中的大力量炸得四分五裂，现在洋平的房间还散落着许多同样的残骸。夜半之明月珠，恰是亡母勾魂之青鹭火——童所指的凶，原来就是这个。

“因为无人宽，清田夫人的病很快加重，直至到了想要自杀的程度。但是于对孩的，即使已经丧失理智的清田夫人，也想为自己的孩一些事——她所想到的就是死，带着孩们一起死！或许在当时的她心里，不沾染尘世的烦恼与痛苦，以纯粹天真的儿童姿态回归天国，才是孩们最好的结局吧。”

“接来故意混在玩里的刀片也好，会忽然倒餐和屏风也罢，都是为了伪造意外死亡的假象。即使意外的频率超常理，也可以一脑推给犬神。为了尽快摆脱噩梦，千代小在几次尝试失败后了一超乎想象的暗……也难怪你所有的学科里，只有化学的成绩一枝独秀。”

“为了生洋平母亲才会得病；如果当时洋平在母亲边，自己可能就不会有险些被生母所杀的记忆……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固，甚至让千代小产生了幻觉——她认为现在自己痛苦的源就是母亲的亡灵作祟，而要安抚母亲，必须让她带走她的一个孩，不是自己就是洋平……这样自然而然的，千代小便对洋平少爷萌生了杀意。但是，如何要杀死一个人而不影响到自己的人生，千代小一直没有找到可以逃脱罪责的理由，直到她年满十五岁，从姑母妙那里继承了犬神塚。”

千代的表扭曲起来，似乎被某未知的力量所胁迫，肩膀渐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