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4/6)

布，带着我们往客厅一侧的楼梯走去。原先生起向我们一一行礼，嘱咐佣人将我们的行李提上二楼后便离开了。登上洛克风格的楼梯，二楼一字排开共有六个房间。除了主人的卧室、书房及沙龙室外，位于走廊另一端的三个客房自然就是我们的房间。

依照之前付的资料，川岛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对应的卧房——装修最简单、在地板上刻意铺上并不相称的榻榻米的，是元空法师的房间；走廊尽那件铺陈了无数丝鲜与新床的，自然是清江榻之所；而位于两人之间，那间明显充满“童趣”的，不用多说是留给我的。

打开房门的时候川岛回望了我和勘五郎一，狸猫立识趣地回答不用担心，在外旅行时已经很习惯只有一间房的时候被迫打地铺了。川岛笑笑，随即摇了摇，蹙眉叮嘱：“并不是这个意思，或许对您说这个有些多余，但是……这里曾经是荻小的卧室。”

我一惊，但上表示并不介意。川岛在提示了房间电的开关及注意事项后便径自转楼。关上房门后，我一仰倒在柔的床铺上，抱着床硕大的泰迪熊翻，宣布睡床的所有权。狸猫任劳任怨地将行李一件件打开，拖电磁辐探测仪、仪、简易地动记录仪、摄像机、罗盘……还有睡袋。末了如同野生动一般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才倚着床角坐：

“那女孩的气味还遗留在这里……喂，不要躺得这么安心！这么心安理得地睡在已逝之人的房间里，你真的不会有影吗？”

“尸骨遍地的荒野我们也不是没宿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气了？”我枕着泰迪熊数墙面上手绘的朵——这是一间布置得异常可的房间，随可见的绒玩与童话书，书架的格放着的和式陶瓷娃娃，天真烂漫的红手绘朵竞相盛开、爬满墙……一切都还保持着小主人尚在时的模样。

“既然没有负罪，那刚才为什么要编‘藻之’的故事？是因为怜悯那个男人吗？”勘五郎背对着我，一边组装着仪一边问。

“不知，或许只是因为……想反驳那女人而已。”这倒并不是说谎，太久的人生让我看过太多的不幸，已经没有必要去哀悼其中的任何一个曲了。

“哦？那么你认为她是真的灵能者了？”

“怎么可能，一个欺世盗名的江湖骗而已。倒是那僧人需要小心些，他拥有真正的灵能力。”我抱着怀中的玩熊上蹂躏，一边不忘尽支使狸猫，“刚才门时要不是我说你是我的式神，估计这一禅杖砸来，也够打你的尾来了……啊，摄像可以再架一些，电磁探测的原始对比数据现在就可以测试……对了，把你门前偷偷藏在睡袋里的伏特加拿来，别以为我不知！”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勘五郎悻悻地放手中的机跑去开门，桃心木的大门甫一打开，一烈异常的香味儿立即冲得狸猫倒退半步——门外站着的是清江裕，她已经换了客厅里穿着的衣，此刻仅披着一件香艳的紫红绸缎睡衣。只见她半倚门楣凝视阿勘良久，又神暧昧地望我一，从睡衣掏一张名片，递给勘五郎：

“倘若到厌倦了，迎你随时到我的工作室来报到。”

那名浑散发着烂熟果一般气质的女在抛一个媚后，便扭着腰肢姗姗离去了，只剩可怜的狸猫大爷拈着张尚余温的名片，不知所措地望向我。我好容易忍住想要狂笑的冲动，一把推开他伸上前来的爪：“别拿给我，人家看上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