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5/5)

术虽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表演项目，但宗像父女的演还是让众人颇为期待——不仅因为父亲宗像因为大胆诡异的手法在业赢得的“手”之名，也因为他女儿礼的创意神，使得父女二人在传统观众和年轻人之中都极有人气。礼今年刚满20岁，自两年前开始与父亲同台演后，两人联手改良了一批术节目，使其变得更舞台效果和奇幻魅力。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二人的经典节目：《人偶拼图》，不同于以往“大变活人”之类的传统剧目，宗像可以在舞台上将于黑箱中的“女儿”分成几段肢分别取，最后又在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合成“礼”并复活……这看似恐怖又充满想象力的风格，正是宗像被称为“手”的由来。

父女二人绕场一周后，灯光渐暗，演正式开始，在节奏低回森的音乐伴奏中，一女装扮，拥有一对可笑靥的礼被父亲装了横置的黑箱中。从黑箱留的窗格里，仍可以看见礼的笑脸和伸的右手。宗像推着黑箱在舞台中央转了一圈，向观众示意并无玄机，接着，在一声突如其来的响中，宗像拽住礼不断挥舞的右手用力一拧——女儿的右手被他生生扯！断手切整齐，没有血迹，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引来了台观众的一片惊呼。

然而箱中的礼看起来似乎仍然神态自若。在右手被父亲除后，她又把左手伸，让父亲如是扯收纳匣，放到一边；待双手摘除完毕，随后便是右、左……最后，在烈的灯光闪烁和鼓声中，礼的颅也被宗像抓住，一把拎了来，并立即覆以红布。

伴奏音乐和舞台灯光诡魅而压抑，几乎让观众们透不过气来。坐在前排的几名贵妇人意识地捂住了嘴，在一束追光的投，宗像小心翼翼地打开黑箱，将礼无无四肢的残躯抱了来，放在舞台另一一架斜倚的晶棺里。棺中铺满了鲜红的玫瑰与丝绒，宗像在其中拼凑着“女儿”人偶娃娃般僵直的肢，待已恢复如前后，他抱着盖有红布的颅，以华尔兹舞步一般的动作旋转着走向晶棺，将其送上颈项，随即大喝一声，掉了颅上的红布——

烟雾腾起，音乐骤停，然而红布现的却是一个酷肖礼的树脂娃娃人，毫无生气地瞪着台观众，并无反应。

宗像愣住了，但舞台经验老到的他随即向观众作了一系列夸张表和动作，暗示这不过是表演环节中的一分。他将红布重新覆盖上娃娃的颅，绕场一周，再度回到晶棺前，红布大喝一声——什么变化也没有，红布显来的仍旧是一脸无辜的树脂娃娃脸，什么都没有发生。

宗像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行走江湖三十载，从没有在舞台上遇到过这样窘迫的况。台已有观众看端倪，安静的会场大厅响起了刺耳的嘘声。宗像表尴尬地转鞠躬，向观众们行礼以示歉意。照杂艺表演的规矩，即使演失败，所有演员也必须列队向观众致意后，方可谢幕。宗像忍着怒气叩了叩黑箱的盖，示意礼来谢幕，可连敲了两遍，里面还是一反应都没有。

观众席中已是笑声四起，人们都在接耳，有人打赌这会不会是刻意安排的新节目小曲，有人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表等着看宗像父女丑。狸猫此行前来完全是奔着之后的答谢晚宴，自表演开始便有些昏昏睡，此时却忽然一个激灵正坐起来，了鼻：“血腥味？”

“什么？”我放手中刚咬了一的巧克力慕斯，转盯着勘五郎貌似清醒的侧脸，“在哪里？你没睡迷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