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4)

“是你侵犯了我的隐私，”庚冷冷地回答，“想想你在梦中是什么角。”

虽然心里知一旦走门后就再难来，钱宁慧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石阶。厚重的橡木门在她后合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在黑暗中摸索的她毫无惧怕，反倒心中充满了投某伟大事业的激动。

钱宁慧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地了，顺着雕塑所指示的方向走了小教堂。她推开了走廊上一扇古老的镶着铜扣的橡木门，门后狭窄的螺旋形石阶一览无余，蜿蜒向地底延伸而去。

雕塑上的男人忽然缓缓地抬起了右臂，朝着某个方向指去。他脸上的表，也由初见时的慈蔼变成了严肃的期待。

柔和的灯光弥漫了木门后的地室，鼻端充满了陈旧书籍特有的味。密密麻麻的书架后，一个背影正伏在墙边的书桌前，似乎专注地在阅读着什么。

地室柔和的灯光猛地变得刺。钱宁慧本能地伸手去睛，却发现自己靠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周围没有书桌，没有教堂，也没有改装成图书馆的黑城堡。

这些记载似乎十分枯燥，却不知为何让钱宁慧的心突突。她努力睁大睛，正想继续往看，冷不防一轻已被坐在桌前的庚抛了去，耳边响起一声冷冷的喝问：“你看够了没有？”

教堂一侧的墙上装饰着大幅的彩玻璃，穿着古代西方服饰的男男女女演绎着钱宁慧看不懂的故事。透过彩玻璃窗映的光线，钱宁慧朝供奉着鲜的神龛上望去，蓦地一阵惊喜。终于，她在这个地方看到了不是庚的形象！

石阶走到了尽，她在黑暗中伸直手臂，推开了另一扇镶嵌着铜扣的橡木门。

神龛上是一座雪白的大理石雕塑，它并非耶稣也并非圣母玛利亚，而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他穿着燕尾服，系着领结，手中拿着一个纸卷，一副绅士的模样，目光安详地望着站在面前的钱宁慧。雕塑的脚，照例镌刻着被雕塑者的姓名。

原来，自己还是被他眠了！蓦地想清楚了来龙去脉，钱宁慧心中大怒，从沙发上直起来：“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窥探我的想法，这是侵犯隐私知吗？”

而那个叫作庚的青年，此刻依旧电线杆般杵在自己面前，苍白的脸上不知为何现两抹病态的绯红。

安赫尔?罗萨雷斯，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心理学系教授。钱宁慧不知怎的看懂了这个名字和衔，心中忽然生一烈的亲近和依赖。“父亲。”她听见自己的中吐了这个称呼，越发肯定刚才指引自己的声音就是这座雕像发的。

在孤独与寂静中徘徊半日，这个清晰的声音无异于仙乐。原来自己并不只是一个人，惊喜之，钱宁慧推开了教堂的门。

的孩，不要伤心。来，到我这里来。”冥冥中一个年慈祥的声音在钱宁慧耳畔响起，正是从教堂传来的。

一瞬间，钱宁慧已经透过书桌前庚的睛，看见了桌上翻开的中国古书，一个个竖排的繁字清楚地映帘：“永乐二十年十一月，千杨成裕率战船自西洋归，并携玛雅使者、供若。帝厚赉成裕，并赐使者居于京畿，旗校袁恕以与玛雅人通婚者，皆准……”

“我变成了你……”钱宁慧猛地醒悟过来：那截然不同于中国风格的欧式小镇，那些用类似英文字母拼写却又绝非英文的文字，还有透过庚的双看到的中文典籍——莫非，她不是在梦中变成了庚，而是了来自西班牙的庚的梦境，或者说，潜意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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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没有理会钱宁慧，掏手机走开了几步。他的步微微有些踉跄，手指也不自觉地了额和太，让为主人的钱宁

怪不得她看到了那么多怪事，却一儿惊讶之也没有，仿佛事实就该如此……那原本就是庚脑海中的世界！

那就是庚，那就是我。钱宁慧满心充斥着这个念，怀着及真相的喜悦向那个背影走去，然后猛地一扑，成功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