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4)

“车祸，”庚垂睑，似乎在思考什么，“你觉得她希望你也因车祸致死，作为报复吗？”

“那么，我帮你忘了她吧。”庚微微一笑，漆黑的眸盯住了尹浩。

“还有呢？”钱宁慧不知怎么问才好，只觉得脑门上已经有汗沁了来。

“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就醒了吗？”庚揪着尹浩的一句话问。

“忘了她？不……”尹浩刚想拒绝，随即陷了困惑。

“怎样的效果？”尹浩似乎对这个问题颇为不满，“我希望能好好睡觉，这些天神不济我开车好几次都差车祸了！”

“嗯，确实恐怖的，要是我也要庆幸醒过来了。”见尹浩默默，模样有颓丧，钱宁慧试着设地地为他解释。

“你以为我想删除他的记忆？我现在本就没那个神力，”庚疲惫地往后一靠，闭上睛，“拜你所赐，早上没睡好，现在只好拜托你了。”

“小珺是空的，就像是……”尹浩吃力地形容着，“挂在架上的衣服……”

度，让我立刻想起她已经死了。我正奇怪死人怎么还能站在这里，随即就发现她是被一个铁架撑着的，就像我小时候见过的动标本那样。她的腹上有一拉链一样竖着开的，是制作标本时用来将脏掏来的……”见面前的钱宁慧了一些不适的神，尹浩没有再继续描述细节，而是直接叙述到结尾，“我正不停地观察着她，她肚上的那个就忽然裂开了，了空的腹腔，一将我裹了去，我吓得要命，立时就醒了。然后第二天晚上，又是一模一样的梦，第三天、第四天也一样……哪怕我从原来的住搬到这里来，这个梦还是跟着我。”

“喂，你怎么能那样说人家女孩呢？”见尹浩只顾梦，钱宁慧终于忍不住向庚小声抗议，面带怒，“且不说对死者不敬，你没看到尹浩压不想忘了她吗？你凭什么又要删除人家的记忆？”

“什么，我？”钱宁慧吓了一，真的从沙发上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没看见他有钱有势吗，我要是砸了他真有本事把我们到牢里去！”

“再确认一次，她究竟是不是想报复你。”庚说完，尹浩的球果然转动起来，仿佛又开始经历那个梦境。

“对，她知一切。所以如果她还是恨你，还是想报复你，就证明她不是善良的好女孩，你就该忘了她……”庚说到这里，挥手止住钱宁慧的异动，而尹浩在他大的神力影响，终于了，斜斜地靠在沙发上陷了眠状态。

“小珺，”尹浩似乎很忙，断断续续地回答，“她……确实是小珺。”

“你希望我的治疗达到怎样的效果呢？”庚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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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浩睁开了睛，迷惘的目光显示他并没有醒过来。钱宁慧生怕他看不见纸上的图样，在他前凑近了些，摇晃了几。因为玉盘上的圆形纹饰分不清上，又尝试地转动起纸张。“别怕，小珺你，她不会伤害你的。”

“她已经死了，别害怕。”钱宁慧用力抓着手中的纸，努力在尹浩面前摇晃，“看着这个，它会保护你。”

“这是你说的，我没说。”尹浩警惕地盯着庚，但闪烁的神和颤抖的手指了他心的张。

“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了，是否忘了她，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庚捕捉着尹浩游移的目光，继续诱导。

“你看着办吧，反正你见过我怎么。别吵了，我现在好累……”庚惫懒地斜觑了一钱宁慧，竟然跟对面的尹浩一样，专心致志地睡觉去了。

她那张画着古怪纹饰的纸，死当作活医一样凑在了尹浩面前，勉力模仿庚平缓的语调：“你看见了什么？”

“你死机了吗！”钱宁慧踹了他一脚，见庚还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而那边尹浩的表已经渐渐惊恐，似乎随时都会醒来。钱宁慧又急又气，七窍生烟。然而摊上庚，就仿佛面对一台死机的电脑，无论怎样拍打键盘、鼠标也不会有一丝反应，钱宁慧只能手忙脚地选择自救了。

“不，她已经变成了鬼，鬼是知一切的，包括知我那时的苦衷……”尹浩脸上的表更加困惑了，先前还居临若悬河的男，现在仿佛变成了迷茫的小学生，不敢须臾离开庚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