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4)

“可是，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过了半晌，钱宁慧终于可以抬起来直面启明，“我会当面去问他。既然连你都知我喜他，那我就不会像皂剧中那样，不给他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

“是吗？”钱宁慧盯着启明手里的小瓶，没有动。

庚的又痛起来了。

13.0.0.0.0，这是什么意思，和庚苦苦要激发自己的基因记忆相关吗？钱宁慧凝视着这排神奇的数字，呆住了。

“你就那么有自信他会说实话？”启明在背后叫住她，“或者……你想给他眠？”

“不，我不要，”钱宁慧犹豫了一会，最终摇了摇，脸上微微的骄傲来，“我要询问他的意思。如果庚不愿意被我眠，我就请他搬去，以后再来扰我，我就报警。”

“那我怎么办？”钱宁慧的语调中，终究带上了求助的意味。

“你确定不去医院吗？”心的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乘客苍白的脸，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

“送给你一句咒语，你可以假装是自己想起来的：13.0.0.0.0。”

庚吗？”

“他第一次给我眠时，就被我反眠了。”钱宁慧反驳。

启明笑了。他随手倒一粒药片，看也不看地扔了嘴里：“这你放心了吧？”

给钱宁慧发完短信，着墨镜的少年掏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言也换成了英语：“伊玛，她不肯要我的药，你确定你的注剂分量足够吗？……那就好。对了，安赫尔是明天上午到？嘿嘿，他以为来得猝不及防，却没想到我们早已有了准备……放心，我只要庚，别的都不你……好，就这样。”

第十二章 扩大的裂

挂上电话，启明伸手从衣领里掏一个挂饰，手指轻轻挲着，神渐渐变得冷酷：庚星、启明星，注定只能有一个存在于天空之上。那么庚哥哥，就别怪我狠心了……

“随你的便，”启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庚演技超，你愿意再被他骗一次跟我没关系。”

钱宁慧很快就找到了公共汽车站。就在她等车的时候，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息，虽然来自一个陌生号码，钱宁慧却一就看是启明发的。

究竟什么时候离开？离开谁？庚了胀痛的额，扶着墙勉开门走了钱宁慧的公寓。

自从和钱宁慧在天龙里获得那枚平安扣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痼疾的侵扰，甚至一度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对父亲安赫尔药的依赖。可是今天，和钱宁慧因为对钱氏夫妇眠的事争执过后，那熟悉的疼痛又笼罩了他，甚至带着蓄谋已久的变本加厉，让他几乎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我什么都知，”启明脸上又了莫测的表，“不过你的眠术修为太浅，想要对付庚可不容易。”

“谢谢，我自己有药。”庚推了两才将车门打开，踉踉跄跄地走了青年公寓的大门。

“好吧，随便你。”启明收起小药瓶，看着钱宁慧离开了“印第安那”咖啡馆，没有再试图留她。

由于久不曾注，这个匣自从他取回后就一直原封未动，十支装满蓝的小玻璃瓶整整齐齐地排列其中。此刻烈的痛之，他没有注

钱宁慧去面试了，一室一厅的公寓里没有其他人。庚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最底层取了伊玛给他的匣。

“用这个，”启明打开屉，取一个小小的瓶，里面是几粒白的小药片，“给他杯里扔一颗，他喝了就容易被眠。这是一些低级别眠师的辅助用药，没别的副作用。”

钱宁慧微微一惊，这个启明莫非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吗？“你怎么知我也会眠术？”

“……那就是你离开他的时候了。”脑里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和以前几次一样，响得毫无预兆，却又仿佛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如同磨损的录音带一样模糊。庚知这句话之前那个声音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可是无论他怎样聚会神去聆听、去回忆，也无法听清前面的句。

“肯定跟你有关系，否则你不会煞费苦心绕这么大的圈。”钱宁慧理清思路，站起来准备离开。

“那是因为他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让你，”启明冷笑，“否则这么容易就让你突破防线，庚也就不我的对手了。”

钱宁慧没有回答，这一瞬间，她的心里涌了无数滋味：震惊、愤怒、嫉妒、伤心，还有与庚接吻的羞耻……原来，他的人一直是伊玛，他对她，真的只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逢场作戏。

脑海中升起的，只是一越来越清晰的觉——不断接近某个大门的觉。但另一觉又告诉他，大门的后背，蹲伏着某危险兽类，一旦开门，那猛兽就会让人猝不及防地扑上来，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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