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毒吗?”钱宁慧问。
“我不知。”
庚愣了愣,略带茫然地回答,“那药
是父亲给我的,如果我不用,就会
痛得厉害。”
“你没有想过,他是用毒品来控制你吗?”
“我想过,但我还是不信父亲会害我。”庚回答。
“你这是什么逻辑?”钱宁慧有些激动起来,“他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培养你是为了给他活,不付工资,不付房租,比包
工的待遇还差!你凭什么要这么听他摆布?”
“因为,我就是相信他,”庚顿了顿,补充,“就像是地球围绕太
旋转,是公理。”
“你以为你是布鲁诺啊,你的养父就像
真理一样,甚至可以为他去死!”钱宁慧心中一动,“那——我对你就像是什么呢?”
“钥匙。”庚毫不犹豫地回答。
钥匙。帮他打开死亡瓶秘密的钥匙,还是他获取毒品的钥匙?钱宁慧心中一凉,不甘心地追问:“什么钥匙?”
“天龙里的平安扣。”
庚似乎不愿多说,却又受制于钱宁慧的
神力,不得已说
几个字。
“你诱骗我,就是为了那个平安扣?”钱宁慧惊问。
庚和她在云峰堡的经历,是她最珍视的记忆。在那个蕴
着无限恐惧和新奇的溶
中,她不知不觉地
上了他。
“不,平安扣只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最主要的是解除你的记忆封锁,”庚躺在泥土里,睁得大大的
睛望着天空,似乎在回忆当初的事
,“你那时的
心防线守得真
,若非我想了个巧妙的方法,你
本不可能同意
天龙
。”
“什么巧妙的方法?”钱宁慧压抑着颤抖追问。
“那个疯女人,”庚慢慢地说,“她是死在
里的男孩的母亲。她本来已经认不得你,是我用
眠术
控她,从而引发你对过去的好奇心。你一旦对过去好奇,记忆的封锁就松动了。”
“原来,那个疯是你
纵的……”钱宁慧喃喃地说着,耳边回响起疯孃
混不清却又刻骨仇恨的叫喊,“是你害死了宝生,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然后,疯孃就揪着她的
发往墙上撞去……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钱宁慧蓦地笑了起来,指着泥土中庚的脸,“可是你还给我唱《挪威的森林》,你不是喜
我的吗?”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是这首吗?”庚微苦笑了一
,继续唱
去,“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应该是我不该问,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只是心中枷锁该如何才能解脱……”
“是的。”钱宁慧默默地听着,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
落,仿佛寂寞的昆虫缓缓爬过。
“可是你不觉得,我一直少唱了两句吗?”庚又苦笑了一
。
庚的歌声中确实断掉了几句,不连贯。钱宁慧暗暗琢磨了一
,猛地醒悟省略的两句是:“只是
你的心超
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你是故意的。”钱宁慧恍如被一桶冰雪从浇
,锥心透骨地寒冷,却又彻
彻尾地清醒。他故意省略了歌词中表达
意的这两句话。他并不
她,他对她的
只是假象,只是用来蒙骗她、诱惑她的工
。
庚没有回答,想必是默认了。他闭上
睛,就仿佛死去一样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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