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乡下酒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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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朝门外望了一，有些犹豫，说，也不是案，就是有些奇怪，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青山界围剿矮骡的事吗？我说，记得啊，这咋能不记得呢。海波说，那你还记得吴刚得的那场重病吧？我脑袋里顿时有些混，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是缅甸那个向导吴刚，而是围剿矮骡时带队的武警吴队。

杨宇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你明天葬，殡的时候你这孝贤孙肯定要在，可是罗福安再不救，只怕就死了，所以，所以……”

他们总共来了六个人，我大伯上给安排了一个里屋的桌，也不让我去上席了，就陪着这伙朋友吃饭。我那边也来了一些打小的朋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过屋来陪海波他们喝酒。

不过当着这些人的面，我也不便细问，当也只是跟他们扯淡闲聊。杨宇升职的事我也问了一，他有些不好意思，说过几天单独请我吃饭。乡地方的酒席十分简陋，都是些鸭鱼的大锅菜，一盆一盆地煮好现舀的。酒是农家自酿的苞谷酒，又辣又上，喝了几杯，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海波拍着我的肩膀，咳了咳嗓，说陆左，其实你这次回来，真正是巧了，我正想着去找你呢。

这几个家伙的气势有怪异，本来正准备开席的闹场面，一就静了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以为谁家小犯事了，惹得警察来抓。

我耸了耸肩膀，说刚刚回来，没来得及呢。寻思着过几天再去找你们。

其实海波等人会来我并不意外，都是朋友了嘛，然而让我难过的是居然是六个糙老爷们，黄菲没有过来。虽然有一年之约，但是我去世的事显然比她父亲来的限制要大得多，连海波、杨宇都来了，她却没有来，这个样，实在是很反常啊！

我说，他上次被死去的那个小胡鬼缠，我还特意跑到湘南把那怨念超度了。到底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来？

海波领人过来，我大伯看他们冲着我来，有些慌，说阿左，你莫是犯事了？正说着，海波走过来跟我握手，说要不是听杨宇说起，哥哥还真的不知你回来了。真是的，也不早打声招呼，害我们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哦，节哀啊……

，一番之后，他连连拱手求饶，说小先生你是明之人，何必为难老夫？要早知是您的，老夫就不接这单活儿，平添笑话。

晚上是丧礼的正酒，差不多有二十来桌人，所谓上席，就是我们这个房族几个混得比较好的辈和村里的几个在的桌。我并不乐意跟一堆老家伙凑在一块儿，而且我也有认识的朋友需要招呼，便推辞不去。正说着，不远来了两辆警车，停到路边的空地上。车门打开，海波、杨宇还有刑警队的几个人，都走了来。

我睁大了睛，一拍大：老一回家就遇到这事，这事怎么就这么巧？

我一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便问是不是又碰到什么棘手的案了？

海波，沉声说：“陆左，今天来找你，也是想求你帮忙。事是这样的，那次去围剿矮骡，吴刚手有两个兄弟后来莫名其妙地死了，就在前两天。而罗福安―― 你还记得我手那个胖不？―― 他两天也突然得了重病，送医院治也治不好，说没几天时间好活了……”

我在家乡帮人算命看香的时间很短，只有区区两个月，但是影响却很大，很多认识我的人见到我，都叫我陆先生、小先生，尊敬得很。乡民们的文化程度有限，认识也浅薄，但有一，认定你有本事，就毕恭毕敬，好得很。我忙了一午，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大伯就来请我坐上席，不要忙活了。

海波说老人去了，总是要上个礼的。旁边的杨宇和几个我认识的警察都跟我打招呼，说这事得告诉大家伙儿的。我大伯听到这对话，有些惊讶，连忙帮着招呼。海波执意带着杨宇等人去灵堂拜祭了一我，然后又到负责登记收礼的桌前把礼金给了。

我摆摆手也笑，说术业有专攻，风堪舆之，我也只是略懂，相互印证罢了。

我有不祥之。

海波和杨宇他们几个相互对视，犹豫着不说话。我用筷敲了敲酒杯，发清脆的响声，说有话快讲，有快放。今天哥几个过来祭拜我死去的，是给我陆左面。是兄弟，就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