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腌酸菜，一行七人进群山(2/2)

一看到这些丽景，我的心不知怎么的，就豁然开朗起来，走路也更加带劲儿了。

这场雨，得实在是太不巧了，仿佛老天爷故意跟我们作对似的。不过我们再自大，也不会认为老天爷是围着我们转的。山路走了六七里，雨丝开始收敛，天空沉沉的，仿佛领导的脸，不过我终于过一气来，将雨衣上面宽大的帽给撩到后面去，这才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来：倘若抛开路难行的因素，这林木参差、绿意盎然的丽景象，那绿叶间残留的清亮雨珠，倒是颇有唐诗人王维《山居秋暝》中的清新淡雅。

虎猫大人站在屋檐的木梁上，看着外面的雨幕，显得格外惆怅，低声骂了一声“傻瓜”，振翅飞回屋里去，继续睡懒觉。我和杂小聊了一会儿天，闻着这有着山里泥土味儿的清新空气，心反倒是舒畅不少，在这样的雨夜里，拥被而眠，倒也是惬意。

我穿着一件宽大厚实的黑雨衣，脚蹬雨靴，上的背包让油布给包裹着。走在村后的山路上，在这烟雨朦胧的冬季清晨中，缓慢前行着。一夜的雨，将之前的一切痕迹都给冲刷净了，这使得我们的目标更加扑朔迷离，泥泞的路使得我们行动迟缓，而且充满了危险。

暗中，我们与万三爷、小往村走――他回自己独居的林中小屋，而我们则暂居于小外婆所开的农家乐客房里。到了半路，突然从山那边刮来一阵大风，接着滴滴答答的雨就从天上落了来，而且雨势在顷刻间就变得很大，我们急忙朝着农家乐跑去，到的时候，几乎个个都成了淋淋的落汤。农家乐开门生意，条件自然不差，一番洗浴温姜汤之后，我们来，没看到赵中华和万三爷，一问才知晓万三爷执意要回林中小屋，而掌柜的则送他师父回去了，未必会回来。

山不一会儿，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了凝重的表。

我和杂小蹲在门槛前，屋檐上落的连成了一条直线，珠帘一般，望向远，雨势颇大，而且好像没有停歇的迹象，在黑竹沟的那个方向，时不时地闪过一闪电，将那黝黑的山给照得透亮。我心有些沉闷，跟杂小说瞧这样，那个脑袋缺的小要真了黑竹沟，只怕是熬不过今日了？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起来，天上的雨小了一些，如细腻的丝绸，朦朦胧胧的让人不想动弹，见到院外的土路一片泥泞，让人对今天的山一事，心中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担忧。

人若在逆境中挣扎，多少也要找一些让人开怀的事去关注，要不然就要郁悒得产生各悲观之，没有一儿拼搏奋斗之意了。

赵中华和万三爷过来后，小的外婆给我们了早餐，并且张罗了一些粮和，以作备用。村里有车过来接我们，在与万老爷的大儿万勇、两个房族里的汉万朝新、万朝东汇合后，我们一行七人，开始徒步山。

我不认识路，便拄着路边砍来的小树拐杖，跟着前面的人走，与这泥泞得让人发疯的山路作拼搏。埋苦走了不知多久，突然前面的人停了来，杂小了我，说到了。抬望去，只见一薄雾迷蒙的山路峡，现在我们的前。

所谓朋友兄弟，授人以恩，却从来不求回报，而且不去刻意提及，这样，才会让人觉相得舒服、自然和纯粹。

杂小四张望了一番，见左右无人，然后低声说：“说起来，你倒是要谢那个叫万朝安的小，若没有他，鬼才愿意陪你山采药呢。不过话说回来了，万三爷今天的话语里，好似有些细节的东西给隐瞒了，只怕明日一行，又是凶险万分呢！”

杂小哈哈地笑，说：“这你就不知了吧？人若在顺境当中，修为只会止步不前，再过十年也就是个碌碌无为的命，只有一直游走于生死的边缘，才会锻炼我的者之心。红尘炼心，磨的是心境耐；而生死打熬，却是提升修为的不二法门。我老萧若想大，这事，自然是要多凑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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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说：“既然凶险，你怎么还一副跃跃试的表？亏你还笑得来？”

他说得决绝，但是我知，他之所以肯沟，大半还是因为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