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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茶盏……

端坐在座椅上的余适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收了个心术不正的弟，还有一个拎不清、又颇有些盲心瞎的弟，他赶忙严声喝：“冯宁！休得胡言！”

像被狂风暴雨袭击后的白莲，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以行老问罪的话。

零五秒钟过后，听她哭得一一的、就好像要断气了似的，原先站在堂中右侧靠近大门那个角落的冯宁，猛地攥拳，疾步穿过大堂，跑到几案前边、季荷侧。

见状，杜若洲转看向韩江雪，放置在他侧的那张乌木方桌上，已经是空无一了，明明几秒钟前，那里还妥善地放置着一个洁白如玉的白瓷茶盏。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堂中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小师妹这样心地善良，单纯，就连在路上碰到一只受伤濒危的小鸟，她都要将它带回峰中，设法施救……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那等暗中密谋、意图谋害她人命的事来？”

说不清楚惊诧和惊喜哪成分包得更多，她怀揣着复杂的心绪，注视着韩江雪的侧颜，喃喃：“师父……”

韩江雪他……

冯宁转过，不敢置信地看着余适今，“师父，就连您也要背弃小师妹……要迫她认莫须有的罪名吗？”

“所有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就是为了将小师妹逐师门……”

“手。”韩江雪神如常，语气淡淡地说。

接着，他忽然转过，用一异常愤恨的神看着杜若洲，“杜师，我早就听闻你和小师妹不睦的事了……可小师妹从来都说是她的错，从来没有说过你的半分不好……请问你为何一定要对小师妹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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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摇，“师父，您这样对待小师妹，实在是太令弟心寒了……今日，就算我与您师徒缘尽，我也要站在小师妹这一边……因为我知，她绝不可能那样的事！”

话音未落，一个白瓷茶盏从斜后方飞，重重地打在他的上，泼了他一脸茶。

什么？手？

他侧轻拍季荷的背，以示抚，而后抬起，怒视以行老，质问：“老，您执掌圭臬多年，向来是公平公正、从不偏颇，因此，我平素都非常尊敬您……可今日，您竟然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要季师妹认她从未犯过的罪行……”

“冯宁，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师父，就立刻向以行老致歉，而后回到你该站的位置去。”余适今皱眉，如是说。

“敢问，您对得起中正堂的中正之名，对得起这堂中的獬豸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