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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荷的绪得到了稍许平复，冯宁一边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一边轻声说：“小师妹，你要知，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季荷犹自沉浸在份将要暴的惊恐之中，并未对冯宁的话语作应答，她低垂着，颤抖着手，好半天才自言自语地说四个字，“不该如此……”

正当这时，站在她侧的方素，偏注视她片刻之后，忽然攥衣袖，向前走了一步，抿：“我承认……门试炼那日，阿荷确实将那个阵盘拿给我……让我到徵山崖布置迷踪阵，而她会将杜师引到崖……”

“阿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确实错了事，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抵死不认的必要呢……”

“你说……让我……让我将阵盘……借给你……你想捉她……我本……本就不知……不知你要对她……杀手……”

听见方素的这一番话，季荷的泪又一次簌簌落了，“素……我怎么……怎么也没想到……事到如今，竟连你也……连你也……”

后，她回过，神思恍惚地向后走了一步，与此同时，她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停止了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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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泽君他修为、剑法卓越……如今杜师得到了他的庇佑，我打不过他，又人微言轻……实在是无法为你讨还公……”

“素，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要将事……推给……推到我上……”

“其实近些日，我一直都在后怕……如果当日杜师真的坠落山崖，恐怕我此生都没法安眠了……我犯了这样不可饶恕的错，无论今日最终以什么样的结果收场，那都是我应得的……”

“明明……明明是你……是你同我说……你讨厌……讨厌杜若洲……你说……她同你作对……你讨厌她……你不想……不想再看见她……”

“在阿荷拿那个迷踪阵盘之前，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想捉杜师……没想到……所以，那个时候我犹豫了一会儿……但最后，我还是将那个阵盘放到了山崖上，也依照原先和阿荷商议好的那样，刻意引导杜师走到布置了迷踪阵的崖……”

她楚楚可怜地哽咽：“我一直……一直拿你……当亲……看待……可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这般对我……”

话说到这里，方素转看向季荷，劝她不要负隅顽抗，“阿荷，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同你说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因为同你妹一场，而去伤害无辜之人，实在是令我心中惶恐不安……”

“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背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