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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启屏住呼，指腹抚过宋乐舒方才抓过的地方，心疼的恨不得让冻疮生在自己的手上。

元启将地上的纸张顺序整理好，而后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又拿起了小案上摊开的几本书，翻开夹着秋叶的几页，一怔，开始跟着宋乐舒的笔迹思考起来。

前场景大变，看来刚才的一切不是真的。

想起街初见时，元启还是一派清贵疏离，一一个宋姑娘，要不就是元某如何，姑娘如何。

睡梦中的宋乐舒气愤上涌，忽地睁开了睛。

可宋乐舒不敢，她闷着就是不叫元启的名字，脆板着脸扯开话题：“你刚才在什么？”

元启眸中升起了不可置信，似乎极介意宋乐舒对自己的称呼，绪稍纵即逝后，他纠正：“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没有人会治你大不敬之罪，整个皇都是我说了算。”

“元——陛。”宋乐舒沉声。

她在梦中似乎睡在极的床上，手脚好像也被绑住，传来一阵阵的酥麻之，可偏偏困顿缚住了她的，叫她无法从这梦中醒来。

宋乐舒的周围散落着几张宣纸，元启弯腰拾起，簪小楷娟秀工整，纸上记载的东西脉络清晰。

可看他现在这低眉敛目的模样，幸亏他还是皇帝，怎的对自己说话的底气倒是越来越不足了？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我擅自动了你东西，因为我想帮你分担一些。”元启。

不久，确认宋乐舒短时间不会再胡抓手臂后，元启放了心，地上散落的宣纸又引了他的注意。

不多时，自己前面一个朦朦胧胧的影现，他怜地看了自己一会，而后竟然不顾被绑起来的自己，坐在一边低挡住了所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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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蛮横的样——

骨节分明的手微顿，元启将狼毫放在笔搁上，转冲自己温一笑：“宋大人醒了？”

借将二楼的人都打发了去。

她的手上生过冻疮，一到冬天便痛，即便此时小憩中，却也是极不好受。宋乐舒纤细的手指无意抓了几左手腕，睫更不安地眨动了几。

她缓缓直起，了酥麻的手臂。地上的宣纸全不见了——

宋乐舒好像了一个梦。

“睡吧，我来帮你。”元启满足一笑，自顾自研起墨。

不等宋乐舒大惊，她的视线便落在了一个穿着白衣衫的影上，仙鹤振翅衣衫之上。冬日熹微的光笼罩着他的侧脸，一切带上了朦胧的光，叫宋乐舒半晌移不开睛。

宋乐舒真想骂他一句昏君。

元启端坐在他的面前，撑着看着宋乐舒的睡颜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