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2/2)

之前他之所以完全站在姚玉容这边，完全是因为南秦的败局已成定局。其中的纠葛皆是私人恩怨。但让他离开卢湛，去投奔谢籍的话……即便是姚玉容提邀请，他也很难答应。

凤十六从来都不是一个薄寡义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想让卢湛失望。

“对。”

凤十六和冉初七对姜家早已没有什么分了，但颜盈毕竟从小在姜家大，最终在族亲自面来劝之后，还是选择了原谅，恢复了姜姓。

“……那么，”凤十六无奈的笑了笑：“你也是不可能来南秦的了。”

她不禁好奇：“怎么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对他另相看。此刻见他毫无改变，却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一时之间，姚玉容也不知是该欣不已，还是该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说，”凤十六垂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地住了他的心脏一般，让他忍不住的蹙起了眉：“若是这样的话，也许以后，我们还会在战场上相见。”

凤十六顿了顿，低声：“那该怎么办？”

“退官场。”他说着，看见了姚玉容的表，知了她的答案。“你不会卸谢安的份，去成亲，去相夫教……你不会。”

“退什么？”

“这样啊……”听他说完，姚玉容叹了气，虽然无奈，却表示可以理解——他本就是个很有原则，很能持到底的人。

年少时的经历，让他格外的看重家人。

“以后，你也不会退，对吧？”

“据说安公得北梁皇帝谢籍的重用。”

凤十六才慢慢：“谢安公成名多年……你……一直都是你吗？”

更别说，卢湛也待他不薄。

但她仔细看去，却见凤十六望着她的模样，似乎另有忧。

至于桑姓……事关前朝，太过，大概要一直避讳去了。

“所以？”

兄弟两不在乎姜家，却很在乎这个与他们相依为命了这么久的舅舅，而为了在卢湛那不至于留一个欺君之罪，他们对外的说词只能说是兄弟三人在外离多年，最近才取得联系，一起恢复了姜姓。

而凤十六若是就这么走了，他的弟弟，舅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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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最起码的忠义。

“唔……可以这么说。”

就如同姚玉容因为曾被卢湛舍保护过一次，至今也对他极有好一样，凤十六对卢湛虽说不上忠心耿耿到两肋刀的地步，却也愿意为他而战。

但随着月明楼的覆灭，凤十二拉拢他，又得到了卢湛的重用后，姜家早已联系上了他们，希望他们能重回家族。

“……嗯。”

凤十六, 冉初七, 原本为了掩饰份和颜盈以兄弟相称，一起改为了颜姓。

卢湛的确是个很难让人背叛的皇帝，而谢籍篡权上位的名声，在外可不怎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