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节(3/3)

真的生了一对弯眉，各个方面都符合了“一等人”的标准，却反而会失去如今那顾盼神飞间，英姿发，极为抓人视线，叫人见之忘俗，一难忘的神态与气质。

此刻她笑起来的样，动闪烁的烛光在波氤氲的琥珀眸中氤氲开来，像是洒满了碎星的漩涡，摄人心魄。

麒初二一不小心，就这么看呆了片刻。嘴上的话，便不小心失去了逻辑：“民愤……即是民心不可用……”

“民心与我何加焉？”姚玉容笑：“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是我连累了初九，而不是初九连累了我。我之前想要改革制度，手握权力，也不过只是想要……”

她顿了顿，好像在考虑自己即将说来的话是否妥当无误，但最终她放弃了斟字酌句，直接而坦率的任：“也不过只是想要自己和边的人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我是想要让边的人，都可以过得平安喜乐，才走上这么一条路的——让我为了民心，反倒要杀死我重视的人，那我不要这民心也罢。”

麒初二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他禁不住睁大了睛，好像第一次见到姚玉容一样。

过了片刻，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酸涩：“他对你而言，如此重要？”

姚玉容认真的凝视住了他，回答：“不是初九对我如此重要，你、分、初九……从小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选择你们。”

“……即便另一端的选择是天？”

“我是为了你们想要天的，”姚玉容笑了起来，“若是为了天失去了你们，岂不是本末倒置？”

她看起来实在不像如此绪化的人，这些年来，所有人都将她的努力看在里——她开疆拓土，改革制度，开办科举……

九分有一次私和他讨论的时候，沉默了许久，说，谢安是一定可以名留青史的人啊。

这样的人，大公无私，心怀天等词汇才是最好的注脚，但现在她却毫不迟疑的说，天哪有你们重要。

“……”

看了麒初二的言又止，姚玉容贴心：“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来的。”

“……没什么。”麒初二一开始的确有很多想问的，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那些问题，本没有问来的必要。

他的眉目不自觉的柔和了来，抬起来与她对视了一后，随即便飞快的又垂了去。“那么，你需要我怎么？”

“闹就是了。”

这么回答着，姚玉容从榻上站了起来。她转走到角落里的橱柜前，随手打开，随意的拿了几份卷轴，放在麒初二的面前。

他疑惑不解的展开一看，却惊讶的发现，竟然全是满朝文武各收受贿赂，违纪法的记录与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