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3/3)

——从来没有。

姚玉容只是笑了笑。她温和的抬睫看了他一，就像是在包容的说，没关系。

如果谢璋也参与了其中，那么此刻他是不可能坐在自己面前的。

而如果要责备他为什么从没有制止过他亲人的计划，这对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未免也太过苛刻了。

“我知。”姚玉容，“事实上，你母亲……还有韦家的事，我都可以理解。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族，保护家人，保护你。尽我们立场不同，但其实人人都在着一样的事，也许大多数这斗争，区别只在于……谁技一筹，谁又技不如人。”

“但是，璋儿，如果你要站在比他们更的地方，就必须发现和理解这其中的狭隘之。你需要明白，为什么可以理解，却不能纵容。”

谢璋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可是姚玉容没有直接给予回答，她只是竖起了两手指，循循善诱：“之前的第一个问题是，国法维护的是什么？现在是第二个，君王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

她心想，她以前可最讨厌这老师了，提问题，又不肯上告诉你答案，故玄虚，装模作样，叫人讨厌。但现在她不得不无奈又好笑的理解了曾经的师们，因为有些问题，你总要自己思索，然后得自己的结论。

“你现在不必急着回答。接来有的是时间给你去思考。”姚玉容:“现在，我们还有别的事更加重要——为了不让我们之间生其他什么不必要的隔阂来浪费时间，我们就趁着这次机会，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吧。”

“是的，我有一些特别的力量，但那……并不足以驭使鬼神。我放那些异象……因为想引起你的注意。撒罕纳斯误以为我怀上了半人半神的孩，在西疆的神话故事里，半人半神的英雄会成为人们的领袖——那正是我希望你能到的事。还有，我是女。你的父亲知这一，但他并不在意。因为我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为此比起血缘，比起是否是自己的儿，他更在意自己的继承者，是否能够理解自己，并且不会偏离路。所以我将你带来这里，在西疆，我会教导你，把我们的世界展示给你，观察你，并且评价你，是否合适。你能接受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姚玉容一一说完，看着谢璋，并没有调什么“这些就是我的全秘密”，但她释放了足够多的“我的世界已经为你打开”的讯号。

作为回应，谢璋靠了过来，走了来。

——当然不是说他的肢，而是他的心灵。

密闭的帐篷里温而昏暗，草原的风在外呼啸着撞上密实的毡布，却无法撼动帐篷里的空间半分，不由得叫人到一阵莫名的心安。

空气中飘散着茶的香气，与草原上的土木腥气混杂在一起，间或还有动的特殊膻味，那是谢璋陌生的气味，叫他甚至有些脑胀。

他抬看着对面眉温柔的人，久以来的惯，和刚才亲耳听见的真相混杂在一起，突然让他难以分辨的想——她会不会是神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