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杀无赦(2/2)

母女俩互相搀扶着起来，珉儿把元元推向清雅，清雅早已急不可耐，接到了公主，便心疼地为她整理衣衫拭泪，珉儿站在一边看着，又欣又觉得好笑。

“就算有一天你来对母后说，你又喜上秋景宣了，只要父皇的手掌还能包容他的一切，母后就会喜喜地把你嫁去。”珉儿郑重地说，“为大齐的公主，你有很多不可以的事，但作为我们的女儿，你可以任何事。这两者之间矛盾又不矛盾，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拿就好。元元，潇洒一些，再霸气一些，去年及笄之礼，你一人站在台上，多了不起？”

淑贵妃，转又一次仰望城墙，一行清泪顺着角缓缓落，可她脸上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再后来便如旧回到车上。

项晔不在乎淑贵妃去什么虔诚而可怜的模样，也不在乎百姓们守城军们如何看待，朝廷上，诟病皇后武曌再世之人不少，暗汹涌，且有一势力在威胁着皇权。他和珉儿差着十几岁，他没有自信能陪着珉儿一起寿，若是万一他走在前，便是死了，也不容许任何人欺到珉儿上。

项晔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冗的队伍立时停，还有好些侍卫站在吊桥上不得前行。

两位皇赶来，走到母亲旁，淑贵妃慈地对他们说：“浩儿再送我一程也罢，沣儿你回去吧，国家大事不能耽搁，母妃有父皇在边陪着，不会有事。”

淑贵妃从车上来，扶着尔珍的手一步步走到城门，仰望着耸巍峨的城墙，看着墙上旌旗飘飘，仿佛是离别的不舍，虔诚的模样，让所在之人无不可怜她的境遇。

项沣沉后：“待儿臣向父皇禀告。”

队伍再次前行，城门闭气凝神的守军将这一切都看在里，还有被围堵在不远，刚城或是未来得及城的百姓看在里，尘土间，都是淑贵妃的不舍，这个被中皇后欺压了一辈的女人。

这一边，皇帝一行已经离开京城，新修的护城河吊桥稳稳当当，车架从上面通过，便有人来到皇帝的御辇，周怀送消息：“皇上，娘娘想让队伍停一停。”

皇帝始终不曾离开御辇，队伍再次发，也只听儿禀告后，应允他折返回城。

珉儿去女儿的泪，笑：“看你把清雅吓得，快去告诉她，你没事了。”

珉儿轻轻抵住了女儿的嘴，笑：“你们问过沈云吗？”

这一次是个好机会，顺手把那些人清一清，至于该是谁来继承皇位，他好像也渐渐看清了。

珉儿女儿的脸，笑着说：“别自以为是了，你知的事，父皇母后都知，还要等你来告诉我们吗？傻丫，不论前路多坎坷，不论未来有多混沌不清，勇敢地往前闯，父皇和母后会一直守护着你，便是有一日我们两隔，母后也会在天上守护你。”

此时再也忍不住的清雅跑来了，可她又不敢完全靠近，在不远徘徊，犹豫不决。

珉儿挽过披帛，依然中的霸气：“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两隔几个字，叫项元浑绷，泪珠控制不住滴滴答答地落，逗得珉儿哭笑不得，她太自己的女儿，当年失去一个孩后，元元的到来带给她的幸福至今还在。

珉儿叹息着，在女儿额轻：“母后答应你，不阻止你要促成琴儿和沈云，可最后结果什么样，你也不能行去迫谁。琴儿不要来施舍，沈云也不该你去左右，你只尽你的心，可最后怎么样咱们都随缘可好？”

母后，不是要您成全琴儿，是成全我，让我给琴儿机会，让她有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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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元愕然，可是沈云他，不是一地认定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吗？

一个久违的念冒来，在过去她就想过，倘若浩儿不是皇而是公主，她可能会行将孩送去行命淑贵妃自己抚养，又或者……不会让江氏走。

“杀无赦？”元元懵懵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没有戾气更不觉得害怕，她知这不过是母亲哄自己的一句话。

她拭着女儿的泪，不屑地说：“区区一个秋景宣，就让你这么痛苦？你可是公主啊，违逆者杀无赦，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