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怎么会这么难过(2/2)

元州？没说，可项晔心里十分抵，元州是珉儿的生地，是对她很重要的地方，十几年来淑贵妃从没说过想去那里看一看，现在这是闹得哪一？

江氏的一生，都给了自己，这是项晔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偿她的，可今生已然注定，又何必都苦苦挣扎，何必人人都遍鳞伤？项晔知，他很自私很无，可哪怕青史上记一个无冷血的皇帝，他也要守护珉儿的幸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与又何须公平。

不痛不的话，淑贵妃的心是冷的，福了福：“皇上一路顺风，明日臣妾就不送您了，想带尔珍去烧香还愿，求菩萨保佑皇上和孩们。”

“皇上若是不乐意就算了，或是等了秋天气凉些也好。”淑贵妃倒没有求，温和地说着，“臣妾只是想和皇上去走走，回想起来，竟从没跟着皇上过远门。”

项晔颔首：“明日一早就走。”

项晔吩咐她们：“你们年轻一些，贵妃上了年纪难免不好，就靠你们照应了。自然最重要的，是先照顾好自己。”

“皇上，臣妾来这里十几年了，几乎没过行，也没过这座城。”淑贵妃微微笑，对皇帝，“再往后年纪越大，怕是就走不动了，皇上，能不能陪臣妾去别逛一逛，就在附近的地方，还有……臣妾想去看看元州是什么样的。”

项晔应了，没再多说什么，见淑贵妃没别的事，就离开了。要说每次来行，项晔都不与淑贵妃同房，十几年来，怕是连淑贵妃也没了望。

这一刻，恍惚的又何止是秋景宣，看着虚弱的男人如此真挚甚至有几分依赖的目光，元元忍不住会心，可她不能三心二意，不能摇摆不定，倘若是别人来告诉她秋景宣了什么，她还能有逃避的心，可事到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察觉，她不会看错那双睛，不会忘了那个想要刺杀母后的人。

“秋吧，夏雨生了孩，朕带来给你瞧瞧，到时候我们去走走。”皇帝算是答应了，可是否去元州他没说。项晔从未束缚江氏的自由，她若想去元州，秋老夫人还在时她自己就能去。

尔珍谢恩，请皇帝去见贵妃，项晔与二人别过，就来到了淑贵妃的屋，行的一切来过几次也算熟悉了，但终究不是家，虽然整个大齐都是他的，可在这里总觉得自己是客。

这日夜里，暴雨如注，隔天天明依旧淅淅沥沥不停，可皇帝风雨无阻地上路了，毫不留念地离开了这里，淑贵妃果然没有相送，但她也没去烧香拜佛，而是坐在书桌前写一封密信，随着皇帝的车一同去往京城。

一人问：“皇上这就要回京了吗？”

项晔见她两鬓泛白，便：“尔珍你也有白发了，自己要保重，久些陪在娘娘边才好。”

留守在此的两位妃嫔本要来帮忙收拾，可似乎是明白皇帝在此，明白淑贵妃与皇上相的时间有限，便是连人影都没见着。反是项晔主动去关心了她们，要说曾经在里从未留心过这两个人，到了这里来，每年时不时见上一面，倒比从前熟悉。

元元用丝帕去秋景宣额上的细汗，定心来温和地说：“我再命人搬些冰块来，屋里凉些，你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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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珍没敢问淑贵妃写的是什么，但替她将信纸装信封时，瞥见了一个刺目的“杀”字。

不错，是他不好，哪里不去偏把淑贵妃安置在距离元州最近的地方，可当初的考虑只是图往来方便，因常年派人保护秋老夫人母女，连带着能把行这一带也照应到，现在想来，皇帝还真是不讲究。

此刻行里，淑贵妃的行李已都归置到原，她呆呆地站在屋里看，本以为去了京城要很久才回来，结果不足几个月，连孙生都没能等到，她就回来了。

话音才落，只见尔珍找来，恭敬地对皇帝说：“皇上，娘娘想见您。”

他们的手叠着，彼此守护，世上最近的距离，心却早已各自天涯，彼此都承受着痛苦，不知何时才能解脱，又或者一起努力熬过这一段，毕竟一个曾经过，一个依旧。

“朕明日就要回京，你好生保重，好在这里比京城清。”皇帝不动声地扯开了话题，“你安康，孩们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