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放你一条生路(2/2)

虽然为妹妹兴，可总伴随着离别之愁，元元撒：“去了晋国，要每天给写信，告诉我你好不好。”

沈哲却：“瓶里的砒霜已经理净，你可以用它来装任何东西，只愿你不要丢弃它。”

皇帝沉默：“路上小心。”

琴儿却郑重地说：“在京中，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叫人欺负儿。”

千里之外，不见冬雪的晋国都城，也是闹的上元节，初规模的七皇府里张灯结彩，蒙格走在一片繁华之间，脸上却无半喜。皇兄对他的各优待，背后一定隐藏着代价，而那些代价，便是他前路的困难。

元元不懂：“你们这样，就叫看上了？”

“秋珉儿也无法挽回？”

项浩狠狠地瞪着叔父，刮在脸上寒风，也刮裂了他的心。

哈那嬷嬷带着几个侍女过来，对蒙格：“殿，今日皇里又送来一批女，比之前的好些，打算给您和公主贴使唤的，您要去看一看吗？”

“来人。”嬷嬷命，指了指那个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有人上前去，对她说，“跟我走，以后，你就在后院柴房当差。”

蒙格：“不必了，嬷嬷您看着办吧。”

他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富贵荣华蒙蔽双。

元元连连夸妹妹聪明：“我听沈云说，那个晋国皇帝很狡猾，治国也颇有几分手腕，你要小心。”

项浩不明白，接过盒打开，里是一只不起的瓷瓶，他心一惊。

到清明阁向父亲告别时，项晔亦是淡淡的，项浩本就无所期待，磕了便要离去。可他将到门前时，父亲却在背后说：“传朕的话，告诉你母亲，保重。”

琴儿笑：“那要多少人力，跑累多少匹，一年开销比吃穿还大。再者说，我倒是乐意天天写信，真能天天看？也就最初有些舍不得，有些新鲜劲儿，过几天就懒了。于是我的信源源不断地来，你这儿却堆积成山，闲时随便一封来看，也不知我说的何年何月的事了。”

淑贵妃握着瓷瓶大笑，笑得撕心裂肺。

项浩转来，问：“父皇不会再去见她了是吗？”

项浩再行礼，走清明阁，目视前方地一直走皇城门，本想再回首看一，却见叔父沈哲早就等在这里。

待得元宵时，项浩早已到了封地，从此京城的风霜雨雪都与他再不相关，母相见时，项浩把沈哲送给他的那只瓷瓶转赠给了母亲，并带去了父皇的话。

不等过了元宵，三皇便要带着家眷启程去封地了，他比他的兄和弟弟都更早封王，可也封住了他的一生。

项浩牙关咬，绷着神。

沈哲摇：“你的父皇若有杀人之心，那一人绝不会多活一刻，他不会随便起杀念，动了杀念，谁也无法挽回。”

“皇叔。”项浩问，“父皇知后，可曾有杀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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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一日，项浩着礼服行礼告辞，太后泪婆娑，要他保重，项浩却是一脸冰冷不为所动。

琴儿：“我与蒙格说好了，别叫他们那里的人知我会晋国的语言，打算先装一阵糊涂，冷旁观他们皇室里的所有人。”

元元她的脸：“你这小丫，看着文静温柔，呛起人来可厉害了，从小就说不过你。去了晋国也要这样厉害，别叫人欺负你。”

沈哲上前，彼此见礼，他从随侍手中拿过一只巧的盒，递给项浩：“皇叔恭贺你封王。”

琴儿垂首，赧然笑：“又不是人人都像。”

沈哲则让开路，挥手指向远方，阔袖在猎猎寒风中飘，他：“浩儿，一路顺风。”

哈那嬷嬷应，便带着人往前去，那里早已站了二十来个女，一样的个一样的衣衫，一张张脸望过去，嬷嬷忽然前一亮。

琴儿笑：“还要怎么样？”

元元得到妹妹的允许，看了那封信，蒙格倒是用汉字写的，可是她看了几遍，连半句话都找不到，问妹妹：“就这样？”

妹俩互相看着，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好些事她们无法改变，可却又一直在有着变化，无忧无虑的童年早就一去不复返，不公平也好，违背理亲也罢，她们都必须站在母后的边，站在弟弟的背后，这是她们的宿命。

“倒不如说，是秋珉儿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