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做皇帝做得这么憋屈(2/2)

珉儿慢慢挪动来，躺在他怀里，就着皇帝的手，又吃了一杯酒，对项晔：“咱们俩，还剩多久日呢？这一年一年，过得越来越快了。”

“他们敢。”项晔，“朕纵横四海，八方臣服，哪里来的憋屈。朕疼自己的妻，碍着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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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会代的。”

珉儿淡淡一笑：“那我们也走吧。”

项晔咳了一声，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珉儿却说：“替我把发簪拿来。”

珉儿便摸一摸衣襟，敛衽肃容，端端正正地殿来，为淑贵妃上了一炷香。

安乐这里，珉儿来时，烛台上的白烛陆陆续续已经有好些都燃尽了。

清雅想了想，问：“您不再待一会儿吗，您对贵妃娘娘她……”

礼毕后，清雅与她：“皇上那边，已经歇了。”

珉儿颔首默认，待她卸了沉甸甸的首饰，便拉着项晔到窗对坐，两人都半歪着，一人一杯小酒，底烧着炭盆，通明琉璃窗外，灯笼便可见白雪纷纷。

项晔叹：“而你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朕的主？现人都没了，都忘了吧，我们往后再也不要提起她，她并不是朕的心病，一直都不是，只是提起来会惋惜，毕竟这一生是辜负她的。”

涵元殿里，元元坐立不安地，总算等得母后归来，她趴在窗远远望着，母后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她门后，寝殿里的灯火就亮起来了。

“一会儿我回去，你送一壶清酒两碟小菜来。”珉儿轻轻一叹，“我对她没话可说，可有的人，怕是要想不通了。”

“那我也去。”元元说着，要往门外跑，被周怀拦，“我的公主哟，娘娘或许有些话要对淑贵妃说，您何必去听着呢。”

珉儿翩然转：“该说的话，上回去见她，我已近都说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她自己要这么过完一辈，我也拦不住。我说过，她有本事就斗败我，没本事就好好活着，她不想好好活着，难我替她去活。她走了也好，解脱了。”

“娘娘，打扫好了。”人前来禀告。

“你既然这么说，我便安心了，我原是怕你想不通。”珉儿，“从你把我掳来皇后起，我就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一辈都不，哪怕人落地都不。可后来还是有些事，不得不为了你的成全而退让，所以她们的事，我就一步都不肯让了。我知最为难的是你，可没法，谁叫你把我抢来的。”

珉儿角微微沁泪，却忽然自顾自地说：“她走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想看你一，我好狠心，你也好狠心，我们都好狠。”

殿中，项晔半卧在床上，背对着外，正想着要不要翻，就听珉儿说：“要是还没睡着，陪我喝杯酒吧，外的风怪冷的，想肚。”

清雅静悄悄地来，在窗的矮几上放清酒小菜，轻声：“娘娘，外雪了，烧一盆炭可好。”

珉儿看着镜里的人，那委屈都快从睛里溢来了，珉儿：“这一回，我可半句话都没说，是你自己不去，是你自己决定如何发丧，是你自己的主。”

清雅领命，忙派人来，搀扶她到门外站着透气。安乐里一切如旧，看着女太监忙碌，昔日的回忆也滴滴现在前。珉儿还在上殿时，很少去妃嫔的殿阁，在这里的记忆并不多，也就记得清楚，待离了上殿，里也早就没人了，转，伊人已逝。

清雅不敢多嘴，跟着珉儿走安乐，但是皇后吩咐：“京城虽不发丧，该有的规矩一件不能少，这是皇上的面。”

人向皇后解释这些烛台是什么的，她淡淡笑着，与清雅：“这个人啊，事永远都是这样，这么多蜡烛，蜡油滴落，得一片邋遢，气味也盖过了香，成何统。立刻找人清理净，这是灵堂啊。”

项晔问：“你冷吗，来朕怀里。”

他不得不走过来，笨拙又小心地替珉儿拆凤簪，生怕勾到她的发，珉儿看着镜里的人，老大不愿的模样，笑：“皇帝得这么憋屈，说去，天人该用唾沫星淹死我了。”

项晔：“你安心，朕一定会等着你，不会老去。”

项晔不声，默默饮一杯酒，复又斟了一杯酒：“不狠，何为帝王？不狠，何为中？”

，元元有些坐不住了，门来张望，遇见周怀从外归来，见了面便说：“公主，娘娘她……去安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