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所以小和尚离他越远越好。

而他，现在也不需要期盼那些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结束。

顾朝琛了气，意识恢复了一些，在脑里想今天晚上的事，让顾家人去死这样的念在心里熬了好时间，一开始只是偶尔闪过，后来慢慢的次数越来越多，稀米熬成粥，这几个月以来，这个念烈到压制不住了。

福利院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一也不陌生，因为他从记事的时候就在福利院，也有过爸爸妈妈。

再然后他就被辗转卖来了这里，他以为一切噩梦都结束了，他告诉自己乖乖的，好好表现，就会赢得喜，但现实打破了一切幻想，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加上顾志明林香，他总共有三个‘爸爸妈妈’，每个一开始对他都很好，但一切都是假的，这些好都是有期限的，一个因为家里人生病，要很多钱，没钱养他，所以把他扔在了游乐园，一个因为家里的小孩不喜，诬陷他偷珠宝，要把他送回福利院，哪怕最后警察说不是他偷的，他也没能留，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不会偷东西，那样厌恶像看臭虫一样的目光，他永远都记得。

明镜虽然是只凶兽，但也是会生气的，可它是一只会念经的饕餮，学习三年佛法，早养成了一佛，就算不能理解人类崽崽的思想行为，它也知，这个人类崽崽再不看伤，穿着这么衣服在雪地里走，很快就会被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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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小和尚是好意，但是他不想重复这样的生活了，他有想的事，而这件事，他并不想把小和尚牵扯来。

可能大多数人类崽崽都会这样，因为他们还小，并不懂得怎么好好表达自己，所以作为一只开了智的、诵经念佛、努力人类社会的凶兽，它必须多一包容。

他小小的脚印踩在雪地上，小脊背得笔直，从上滴来的鲜血划拉一刺目的痕迹。

明镜有不知该怎么办，直觉和这个人类崽崽讲理是讲不通的——

虽然这个人类崽崽一直是挨打的那个，但看起来就是很固执，很不好惹的样。

师父说帮助别人的时候，要理智且诚心，不能帮倒忙，所以前段时间它先请师父带它去海河，看了好几家福利院，确认了市福利院最好最正规，院妈妈也好，才又回清镇。

握着自己的手小小的，很温，很，很净，并没有嫌弃他满是泥，被冻得打哆嗦也没有放开……

顾朝琛睑颤了颤，睁开睛就对上了一双清湛湛好看，又带着担心和鼓励的大睛，腔里翻腾一丝温的东西，但很快又消失了，重新归于平静。

，那么这个正在血的人类崽崽，肯定更冷。

他还活着，没死。

顾朝琛看着面前像小仙童一样的小和尚，伸手推了他一，像推顾飞黄一样，把人推到雪地里了，看着对方错愣吃惊的脸，一声不吭地撑着地想爬起来。

“喂！你不能走！”明镜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上沾染的雪，重新背上自己的小背篓，一手拎着小桶，一手抱着棉衣，拿小

声音糯糯，好似也带着光的味。

顾朝琛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知觉了，但附在上的温度像太一样，意从肤一透他心底，刚才被顾志明一脚踢在了脑袋上，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因为想起过往起伏不定的心绪渐渐平稳来，顾朝琛把棉衣放到小和尚上，踉跄着站起来，拖着疼痛的，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摔在地上又无声爬起来，寡白染血的脸像冰封了的河，冷的，的，没有一丝温度。

明镜脱了自己的小棉袄，呼呼了两气，把棉袄盖在人类崽崽上，握了握他的手，像握着一块冰一样，冻得它直打哆嗦，牙齿磕磕磕的上打架，“你、你还好么？有没有和一。”

明镜蹲在旁边努力地想安他，“顾朝琛你不要害怕，那三个施主不会再打你了，等你养好伤，师父就带我们坐车去海河市福利院，那里的院妈妈很好，里面的人类崽崽都能吃饭上学，去了那里，你再不会挨打挨骂了，还可能会有善良的爸爸妈妈来收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