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在祖宗的带领，路谦费了一番功夫总算寻到了地儿。这也幸亏京城这边，尤其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地儿，变动的多半是宅，外的街巷变化不大。

程表哥挠了挠光脑门，嘿嘿笑着跑开了，临走前让他在附近寻个茶摊等着，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这天太冷了，他如今很怀疑，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冻死在贡院里。

像他的这间，满座也不过三四十人的才叫茶馆。当然，若是在外搭个棚摆两三个桌椅板凳的，就只能叫茶摊了。

不行了。

路谦看了看四，既是贡院附近，那断然少不了各茶馆。茶摊也是有的，不过他才不会犯傻在这么冷的天，坐在外吃冷风。

看清楚祖宗指的是街对角的那家后，路谦沉默了片刻，纠正：“那叫茶楼，不叫茶馆。”

您可瞧仔细了！人家是三层的茶楼，且还是八大间的门脸儿，哪怕没去，光看外就知喝一壶茶绝对是天价。

路谦一血哽在嗓里，冲着翻了个大白。

走就走，谁怕谁！

三个字，悔不当初……噢，数错了。

路谦：……

确认过神，你是故意气我来着。

什么觉呢？

这会茶馆里人不多，他选的又是个偏僻的角落，的还是最便宜的大叶茶，连茶小二都懒得多看他一。他瞥了周围，压低声儿：“祖宗您什么呢？原先念念叨叨的，这会儿又忽的噤声了。”

“我在你。”

迟疑了半刻，路谦将剩的茶一饮而尽：“走了！”

随意的寻了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茶馆，路谦寻了个避风的座儿，叫了一壶最便宜的茶，喝去一杯茶后，这才觉又重新活了回来。

一个字，悔。

也得亏如此，不然他也不一定能看到“老路家的祖宅”。

说真的，路谦不是很想去，甚至是从心无比排斥去曾经的祖宅。但他也确实被勾起了好奇心，琢磨着……要不就去看一？反正肯定不去的，瞧一也不吃亏。

“你看到前那个茶馆了吗？”

路谦差儿吐血：“这是个好问题，哥你为什么不早说？”

“对了，你表哥肯定还要耽搁好一会儿，不如我先带你去看看咱们以前的家？是有儿远，不然你雇轿吧。唉，都来了京城，总是要看看咱们老路家的祖宅。”

“我有一个问题。”程表哥忽的一脸沉的，“咱们为什么非要自个儿去寻？就不能寻个牙行，让牙人帮咱们寻摸一个合适的吗？”

路谦看着前的绵延数里的墙，以及好不容易摸到了正门，又被门的一对石狮和朱漆大门给震撼住了。

他颤抖着嘴，不敢置信的问：“这、这就是咱们以前的家？这儿以前是咱们家的？”

没能立刻看到祖宗，路谦当还有些慌，慌过后就是庆幸，他呀，如今已经翅膀了，祖宗跑了就跑了呗……

稍片刻后，他突然觉得事有些不太对劲儿。

好了，又回到最初的那个话题，就这么个况，他要怎样才能通过来年二月里的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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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京城之前，路谦以为祖宗才是他科举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如今才知，再怎么叨叨叨个没完，都比不上可怕的北方寒冬。

咋这么安静呢？他祖宗呢？

“不，它是我最喜的产业之一。”祖宗的叹了一气，面上一片落寞之，“像什么温泉庄、五百亩良田还带着好几座山林的庄、王府井大街上连成片的铺面……唉，这些我都不喜。”

“以前，那是咱们家的产业。”祖宗的声音本来就很低沉，着脚叫嚣的时候倒是亢了，可这会儿却是压抑得很，“那上的匾额还是我题的字。”

路谦再度陷了沉默之中。

他觉得他真的会凉，字面上的意思。

两个字，后悔。

这次沉默的时间略有些久：“……那茶楼是祖宗您最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