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3)

这个时候，

但他的同乡可不这么想。

路谦到底跟那些应考生是不同的，他和同僚提前两天就来到了贡院这边，等会试的前一日，看着应考生们一一贡院。

咋地三年前咱俩一起上京赶考又一同落榜，三年后我又来考了，你却成了监考官？

路谦：……

不是……都忙成这样了, 还要散馆考？会试不了？就不能等会试结束了, 再考吗？”路谦发了灵魂拷问。

三年前，绝大多数的人对路谦的印象都不算，只知他年岁轻，又听他自己说，乡试是侥幸吊榜尾考上的。再之后，路谦理所当然的落榜了，那些人对他更是没了旁的印象。

是了，散馆考本质上针对的就是三年前刚科举仕的新人，这次考即将决定他们的去留, 包括定品阶等等。但说白了, 散馆考只跟新人有关，跟那些老翰林有关系吗？没有。

但总之，他以前的生活是特别平静了，每日就是读书学，再不就是被祖安老鬼指着鼻破大骂。

在一众中老年人之中，他这个少年郎别提有多显了。甚至别说是在翰林官之中了，就算是将他放在应考生里，他这个年纪也是很轻了。

不是他不敢考试, 事实上考试这玩意儿吧, 只要确定不考成啥样儿都没关系后，心理压力自然也就消散了。当然，不排除有那特别面的人, 一旦考砸了就会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是我的错，都怪我升官太快了。

结果，自从来到了京城后，见到的人和事，简直比他前面十几年相加还多。再加上他了官场后，要注意的方向也跟以往有所不同了。

等听到邵侍读解释后，路谦更悲伤了。

邵侍读笑着安了他，只到时候过去个到就成，大家都知他是特殊况。

不怎么说，会试还是如期而至。

“什么意思？”路谦问。

结果就是，忙完散馆考，又要准备会试一事。路谦只来得及跟秦举人说，他被临时选派为了会试监考官之一，所以最近这几天就不回家了，跟同僚一起提前去了贡院。

说真的，路谦显的。

秦举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都已经这样了，路谦还能如何？

然后问题来了。

理论上来说，既然散馆考只针对三年前的这一批新人，而科举，尤其是会试，参与者最差也该是正六品翰林院，再低是不可能的。那么，这应该是毫无关系的两拨人才对。

谁知，没过几个月，五十鸿儒名天，路谦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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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谦是真的不记得了，这三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对比他前面十几年的人生，实在是要彩太多了。要知，他以前在程府时，每日里也就是他所居的偏院到程氏族学两一线间。见到的人除了先生和同窗外，也就是寥寥几个人了，噢，还有一只鬼。

可有一说一，不怕考试跟忙得连歇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两回事儿。关键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邵侍读惊讶的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后, 这才拍了拍额，好笑的摇了摇：“忘了忘了, 是我把你这个特殊况给忘了。”

显然，他不是。

打瞧着，路谦还见到了几个熟的人，记不得的名姓了，只依稀记得三年前他被秦举人拽着去参加过几个诗会茶会，似乎有一些人能跟那时候的同乡对上号。

甚至连每该一年一度的年终考，都因为科举年的缘故, 直接过不考了。这说明，上还是很有脑的。

简单地说，那么多的同僚上峰，其他各的朝廷官员，乃至皇室宗亲等等，他要记得事太多了，不可能再分神给只有一两面之缘的所谓同乡了。

但路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