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3)

好不容易等会试结束了，考生们相继离开，监考官们则瞬间变成了阅卷官。都不用特地离开贡院的，直接在腾来的小院里开始阅卷。当然，这期间还要等糊名誊抄，可哪怕是撇开这些琐碎的事，路谦等人的任务还是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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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这年的衣服本也不是特别的，因此路谦穿着倒还行。不过，他还是记了这事儿，回还得去准备装，别看京城的冬天冷，但其实一旦了，起来也是蛮快的。

路谦就很莫名其妙，不过俩人实在是不熟，对方年又跟他平阶，他自是只能敬着。

“你在什么？”路谦奇。

“不是。”秦举人更不好意思了，“就是那个，之前我以为你大表哥也要参加会试，我见他那么用功苦读，还拽着他一起去了贡院那……我是想跟他歉的，可等我考完回来一看，他已经不在家了。”

路谦倒是没寡母，但同样的，他也没个兄弟妹，甚至他连可以依靠的宗族都没有……

“你就耐心等着吧，我都回来了，放榜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于是，路谦更难受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批到我卷了吗？”秦举人搓着手，脸上的表简直绝了，“看到了吗？你认识我的字吧？”

当然，真要娶妻也不算难，但想要寻那些四角俱全的亲事，却是无异于梦了。

不过，说这些还太早了。

等他换上了新的行，一推门就看到了秦举人站在院门往他这边张望，两亮晶晶的，满脸的期待。

好在，铁很快就拿来了新的棉袄：“爷哟，您忘了年前叫了裁量裁衣吗？特地给您放宽了几寸，这次肯定没问题。”

等全事都结束时，整个二月都过去了。

秦举人猛，然后忽的了不好意思的表来：“那个……嘿嘿嘿。”

会试过程倒是平顺，是有应考生熬不住过去的，这自有专人将厥者抬去，贡院也提前备了大夫和临时诊房，随后像通知家人这事儿，倒是无需翰林官的心。

其实，非要说的话，最不公平的应该是殿试才对。比起乡试、会试的严谨，殿试才是真正的随心所。考生名字全都是公开的，甚至都不需要对照名字，一个个的相貌都是来的，看着人就行了。再者，很多时候像二榜三榜倒还罢了，榜的三鼎甲真的不是看才学的，家世占了绝大多数，甚至这里面还包括了相貌。

同僚言又止，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听了这话，路谦差儿前一黑，放了没问题，放宽是什么鬼？

总得来说，这届会试没什么纰漏。

“我记得路侍读同朱大人的关系不错？是了，朱大人正是上届会试的主考官。”这届主考官就不是朱大人了，而是另一位大学士。

路谦意识的了，还是那句话，朱大人可以不认他这个学生，但他却不能反过来当这个白狼。关系好就关系好呗，上赶着大给他抱，凭什么不抱呢！

更苦的是什么呢？他总觉得他大概是逃不过会试了，自己会试落榜却了仕，结果反过来要来监考，三年一次想想都异常痛苦。

“糊名誊抄制！你是不是把这个忘了？”路谦无奈的扶额，“再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阅卷官的权利没那么大，分别看文章，再评分，随后还要看互相之间的评分差距是否过大，太夸张的还要由主考官定夺……”

路谦觉自己的腰带都宽松了好多，回家洗漱一番后，找去年裁的旧衣一看，不光是短了好大一截，还宽松了许多。

基本上吧，应该是能保持公平的。

只是，应考生们每考完一场都能回家休息，他们这些监考官就不行了，吃住都在贡院后排的小房间里。那房间自是比号房大的，吃喝也都是从酒楼饭馆的菜，饶是如此，堪比坐牢的这些天还是把路谦坑得好苦。

“什么？你想借铁吗？随便用，不过他不识字的。”

不在家那肯定就是去九江书院

见路谦通绝望，祖宗那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可以说，认识祖宗那么多年以来，路谦是第一次看到祖宗连着这么多天都笑得异常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