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2/2)

张怀玉见她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收住了上扬的角，完最后的亮相后，他急忙忙了戏台对侍候小厮命令：“通禀去，待会儿有位姓顾的小来后台找我，谁也别拦着。”

他冷哼了一声转就拎起了房间的电话，“我这就打电话给傅先生，翻遍整个上海也要将这王八羔揪来，这房可是你阿爹……”

“瞧你在舞台上目光炯炯的，我还以为天津的医生手艺好，治好了你的半瞎呢。”顾知秋依靠在梳妆台上，打趣的笑。

“阿秋来了？”张怀玉闭着睛从面盆里抬起了脑袋，卸去了油彩的俊脸因为搓洗有些发红，“正好，帮我递个巾。”

顾知秋放手袋，从凌的梳妆台上随手捞了块净的巾，递到了张怀玉的手里，他随意抹去了睛上的珠，望向顾知秋的同时又微微的眯起了眸。

有了张怀玉的提前吩咐，顾知秋只是报了个姓，就有小厮领着她去往了单独的化妆间，过堂里忙着卸妆的众人见她来都忍不住了好奇的目光，光是凭着他们的神，顾知秋就猜得他们待会儿会谈什么八卦。

听完顾知秋的话，张怀玉有些不满的停了手的动作，“我还以为是你被冲昏了脑才卖的家当，没想到竟是他诓的你？！”

小厮挽开了珠帘，冲着顾知秋了个请的手势，待她缓步走屋后，那小厮还贴心的关上了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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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不上负我，只是诓我卖了房这一受人诟病，原本不该是他能来的事，也许着什么隐衷吧。”

张怀玉鼓着怒气注视了她许久，才无可奈的叹了气放了手中的电话，两人肩并着肩靠在了梳妆台上，顾知秋撇了他一，偷偷的拿肩膀撞了撞他，张怀玉见状也合着回碰了一，二人你来我往，如幼时般嬉闹了一阵，便将原先压抑的气氛都挥散了个净。

顾知秋不不慢的了，又抬手将桌上的雪膏递了过去，张怀玉笑叹着瞥了她一，才伸手沾了些雪膏对着镜细细涂抹了起来。

铜锣声铮铮作响，一台戏将相，约莫个把小时后，两旁大红的戏幕才缓缓拉上，顾知秋先打发了齐妈妈回家，才拿起自己的手袋缓步走向了戏院的后台。

“张老板，顾小到了。”

“他拿着钱，肯定已经离开上海了，”顾知秋迈步上前一把压了话筒，“别这些无用的功夫。”

“舞台上有灯，你瞧着当然目光如炬，”张怀玉溺的弯了弯眉，随即又了丝忧虑，“先前我定了时间来上海，派人去南京路给你送戏票，才听说姓魏的小负了你？本想着求傅先生帮着买回南京路的房，可今儿才刚到，就听他说，有个大人买走了，我还想着明早去找你问问，没成想你夜里就来了。”

反应也引起了张怀玉的注意，他眯着睛从一片模糊中分辨起坐在哪儿的虚影，顾知秋瞧他的神，轻笑着抬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