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3/3)

离多打。

唐离却边走边说，状如闲谈：“也不知陆娘是从何学得这一本事，我真是好奇得很。”

这个问题将明舒问住。

很多认知在她脑中并没来源，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了解这些。有些事，遇到了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知晓，比如制金，比如开铺，比如与各贵人应酬周旋……她习惯乃至熟悉的这些事，在曾氏和陆徜上，通通找不到来源。

门外又传来声铃音，解救了明舒的怔忡。

“陆大人。”伙计招呼。

“明舒呢？”陆徜的声音与脚步一同响起。

还没等伙计回答，陆徜就已经绕过屏风，看到明舒与唐离站在铺。他目光扫过唐离，唐离笑行了礼：“陆大人。”

陆徜没有回礼，只冷冷“嗯”了声，走到明舒边：“能回了吗？”

那边唐离也开告辞：“事办妥，在先告辞了，陆娘止步，不必多送。”

语毕她就离铺而去，明舒方回答陆徜：“再等我一会，我收拾收拾就能回。”

“她来这里甚？”陆徜却盯着唐离的背景问。

“来替豫王采买几件金送给他的姬妾吧。这唐离也是了得，借着谢熙攀上豫王，我本以为她会成为豫王姬妾，但今日看来，却是不像。”明舒拉着他后堂，边走边。

当初听闻安说起唐离之时，她们皆以为唐离靠着蛊惑人心了豫王后府，但如今看来，她们都小看唐离了。

“她是豫王幕僚，也算姬妾，只是没有名分。”陆徜冷，“豫王和三殿不对付，储君未立，料来朝中会有一番争斗，你不要接近她。”

“生意上门，我这当掌柜的能将人拒之门外？再说了，朝堂之争与我能有什么系。我是个正儿八经的商贾，还能得着那上的事？”明舒不以为然，转又从多宝格上取一件匣。

“朝堂之争与你没关系，但与我有关，与陆文瀚有关。”陆徜沉声。

虽然没有认回陆家，但这层关系已经人尽皆知，在外人中，他就是陆文瀚，并且是唯一一个驻朝堂的儿。一环牵一环，复杂朝局之要想独善其是件艰难的事。

“我晓得，不会给你们添。”明舒叹。

“我不是担心你给我们添，我只是怕……”陆徜言又止。

他怕的是，牵连到明舒。

因着两派相争，三皇之边的动静很难瞒住豫王太久，他暗查江宁府简家之案，恐怕豫王已得风声。这桩案涉及整个江宁府，已属近年来的大案要案，圣人对此案极度关注，届时怕是要由大理寺、刑与开封府三司共审，而三殿为新任开封府尹，此案对他关系重大。

“怕什么怕，兵来将挡，来土掩，阿兄别杞人忧天。”明舒打开匣，从里捧一条崭新的蹀躞带，又，“快来看，我给你的礼！明日你就调到开封府走上任，我祝阿兄前程似锦，官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