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3)

陆徜忙完一日公务，刚要值，外匆匆来一人，朝他拱手行礼，又递上一封书信。

待他斟酌细思后写完这封信，天已经彻底暗，他将信装好，以蜡封后再给应寻，让应寻速将信寄，直至应寻领命而去，他才收拾书案，匆匆了官署。

这天，可真是越来越了。

他约了明舒要带她去逛州桥夜市，如今已然晚了约定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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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这两件东西，线索太少了，这事又发生在十七年前，更不易查。”明舒，“除了这两件东西外，当初的襁褓与随衣呢？”

他看完信，又坐回桌案后，重新磨墨提笔。

明舒第三次站到满堂辉的店门外，左顾右盼人来人往的街

外已是星斗满天。

陆徜调到开封府后，原来的少尹就被调任他，应寻成了陆徜属。

待她走后，明舒才提笔写了封信，又取来木匣，将命锁与丝帕一起装匣，连信一块给铺跑的小厮，让先送去郡王府给闻安。

日落时分，晚霞铺满天际。

“柳娘，我便直说了，这件事不好查，事隔十七年，收留你的养父母又都过世，人海茫茫，单凭这两样东西，查到的可能很低。”明舒才说完前半段，就看到柳婉失望神，又，“这样吧，银票你先收回去，命锁与丝帕你放我这，我替你去打听打听，如果有消息，我通知你。酬金方面，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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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明舒没有完全拒绝，柳婉儿立刻松气，腼腆笑容来，起谢，又非要留那张银票。明舒执意不收，二人推让了一小会，柳婉儿才收回银票，千恩万谢地离开满堂辉。

满堂辉开铺已经大半个月，与她当初设想的无差，上门的主顾除了买金饰外，也有一小分是来找她解决难言之瘾的，只不过这些找过来的后宅女眷多数要她帮忙的是跟踪丈夫寻找外室，或者是在哪个青楼小馆有相好的姑娘……明舒对这些着实提不起兴趣，便暂时以新铺开张太忙碌为由都婉拒了，只待往后有时间了，培养两个得力助手来完成这类琐碎案。

这个医女儿的全积蓄，也许是她养父母留给她的嫁妆银，她伸手，拿起的却是那件命锁。

“拿过来。”陆徜从桌案后抬，接过应寻送来的信，以刀裁开，信纸逐字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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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看着命锁不语。

“早几年家里失过一次火，这命锁因为一直在我上，帕则是我养母抢的，所以幸得留存，襁褓与随衣服却都来不及……”柳婉儿叹，眉间锁愁，“我也知我有些人所难，但我实在是太想寻找答案了，陆掌柜人脉广、见识多，也许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您能帮帮我吗？”

简家失踪的周姨娘已经有落了，派去江宁的人来信询问一步计划。

一边看，他的角一边缓缓勾起。

既然人已经找到，就想个办法提来汴京。

“大人，江宁回来的加急密信。”应寻面无表。

这是小儿常佩的赤金命锁，虽然不过婴儿拳大小，却是实心的，锁坠着五颗小铃铛，锁纹样很，一面雕铸着栩栩如生的仙童奉桃，另一面是云纹环绕的四个字“命百岁”。

完一切，她伸个懒腰，又倚在圈椅上，小啜起卤梅。

命锁和丝帕应该都自大富之家，她能的，也就是将这两样东西送去要好的几个大人家去问问，看能否问来历。

明舒再看那方旧丝帕。丝帕乃是素绡，已经泛黄，上面沾着些陈旧污迹，帕角绣着簇绿兰并一个“蕙”字，针法平平，可见绣工普通，然而布料明贵，像是富贵人家的女自己手绣的私，再加上那件命锁，都大有来历，不像寻常人家的所有。

柳婉儿这件事，说新奇也不新奇，但就是线索太少了，叫人有无力着手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