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3)

她有些迷惑，不知自己能什么。

“兄妹”二人的冷战结束，肩并肩在街巷中慢慢走着。明舒说起卢家的事，眉心些许苦恼来。

从殷家开始，到张松，再到杜文卉和吕妈妈，如今是柳婉儿和卢瑞珊……经历得越多，关于善恶黑白的界定就不可避免被冲击，心中的天秤就会渐渐倾斜，她也不再如最初那般自信，执着于真相。

陆徜却又蹙了眉：“明舒，四无人，咱能换个称呼吗？”

“这戏法叫‘藏挟’，以前为了混饭吃，跟着街卖艺的老师傅学的，就会这两三招，今日献丑了。”陆徜边闭上让她检查边回答。

“明舒，人的是这世间最复杂矛盾的东西，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你我只是凡人，无法替他们断案，更不必把自己卷他人的纠纷之中。你只想想你接这桩案的初心是什么，再去考虑你要怎么。”陆徜明白她心中纠结什么，温声。

明舒后脚绊到什么，向后踉跄半步，手臂扬起，手却被陆徜握住。

应寻翌日就向明舒传信，彭氏已经答应帮他们从蔡氏嘴里取真正卢三娘的落，让她静候佳音。

“初心……”明舒低咬咬，想自己当初为何答应柳婉儿接这桩案，“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是觉得她一个孤女可怜，便想尽分心力，替她完成一个心愿，找到她的父母。”

总有一天，他要把自己挖的这个坑，给填平。

“我不。”明舒往前蹦了两步，转过背向前走路，“我喜叫你阿兄。”

夕渐落，霞光铺满天边。

陆徜睁眸，看明舒底心疼，大：“都过去了。明舒，任何艰难痛苦，都会过去的。”

“阿兄，如果这桩事最终查清，现在的卢瑞珊不是卢家的女儿，而柳婉儿才是真正的卢三娘，那我……能些什么？”明舒问，“向卢家揭穿真相，帮柳婉儿回到卢家回真正的卢三娘吗？”

“阿兄！谢谢你。”明舒茅顿开，立时笑颜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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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拉，就将明舒拉自己边。

偏偏不巧的是，今日甄家邀了几府夫人娘过府小聚，其中就有卢三娘与她母亲冯氏。

那她在这里发什么愁？

，若是传去，你这脸面要是不要？”明舒扶扶发髻，怪他。

如此而已，没有其他。

她从前那直的脾气，必是要将真相说来，向卢家揭开卢瑞珊的世，可这段时间以来，她却又觉得，真相充满矛盾，落石未必一定代表着正义的胜利，有时也只是世事的无奈与人心的险恶。

“那你已经到了。”陆徜。

转又过三天，这日一早，明舒便将铺里新打好的金饰样品送去甄府给甄家夫人过目。这甄家是国公府世夫人许氏介绍的客人，也是京城有名的权贵人家。

明舒“嗯”了声，直起来，拉他：“走了，该回家了。”

明舒因为陆徜一席话，雾霾俱散，心大好，暂时丢开卢家的事，专心忙铺的事。

明舒顿了顿——是啊，她已经到了，只要最后查明真正卢三娘的去向，她就可以完成当初对柳婉儿的承诺。

“……”陆徜眉心，忽，“好好走路，当心！”

“能屈能伸这词是这么用的？”明舒被逗乐，那气早就烟消云散，拉着他坐到椅上，仔细察看他脸上的伤，又问，“你几时学的这戏法？”

“你从前，一定过得很艰难。”明舒忽然叹。

“我是谁，原来是陆娘。怎么状元家的小娘，也要来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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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面不重要，再说了，当着人前哄我……”他想说什么，却又在明舒的神改，“哄我妹妹，有什么好怕人取笑的？大丈夫为人当能伸能屈，对敌当为伸，对服要屈，这并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