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于是你意识到十条恶沟被打重新洗牌了？”

“对。而这里就是‘这副牌’被切的地方。”兰登在第七个字母面划了一条线，望着正在研究自己手迹的西恩娜，等待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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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从袋里掏小投影仪，开始摇晃它。“西恩娜，制作这幅电图像的人不仅在恶沟中罪人的上增加了字母，而且改变了他们所犯罪行的顺序。”他到椅上，俯视着西恩娜，将投影仪对准她的双脚。波提切利的《地狱图》若隐若现地在西恩娜旁边的光椅面上铺开了。

“cer catrova，”兰登重复了一遍。过了一会儿，他又将两个词连在一起读来：“cercatrova。”最终，他在中间断开：“cerca…trova。”

兰登指给她看漏斗底的多层地带：“看到恶沟中的字母了吗？”西恩娜在投影上找到这些字母，从上到将它们读了来：“catrovacer。”

“我们只要朝东北方向走，就能到达殿，”兰登指着这条小径说，“我们可以在那里混游客里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我想园应该是九对游客开放。”

石小径发呆，这条路蜿蜒曲折，穿过面前的森林，通往山脚。在小径没树林的地方，映帘的是一尊与周边风景完合的大理石雕像。兰登并不吃惊。毕竟波波利园的设计者包括尼可洛·特里波罗、乔治奥·瓦萨里和贝尔纳多·布翁塔提——这个由艺术天才组成的智团，在这片一百一十一公顷的画布上创造了一个适于步行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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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收起投影仪，从椅上来。他抓起一小树枝，在路边一块泥土上划十个字母：“这就是它们现在我们这个经过修改的地狱里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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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毫无意义。”

“比那要来得简单一些。如果我们把十层恶沟比作一副有十张牌的扑克，那这副牌只是简单地切了一次，而没有洗牌。在切牌之后，扑克牌仍保持着原先的顺序，只不过第一张牌变化了而已。”兰登向指着十层恶沟：“照但丁的描述，第一条沟里的应该是被恶鞭打的诱者。但是，在这个版本里，诱者一直到……第七条沟里才现。”

西恩娜琢磨着前渐渐黯淡的图像，频频：“是的，我看到了。原先的第一条沟现在是第七条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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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然后只要将底一张牌放回到上面，不去切这副牌，我们就能将它恢复原状。两摞牌换位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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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幻觉！”西恩娜激动地大叫，几乎不过来气，“蒙着面纱的女！她一直不停地叫你去寻找并且发现！”她一起来：“罗伯特，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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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娜突然了一气，兰登一抬，两人四目相撞。

“catrovacer。”西恩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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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质疑他的决定。“罗伯特，在我们采取一步行动之前，我想知我们要去哪里。你刚才在厕所那儿想起什么了？是恶沟吗？你说它的顺序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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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她很快接，“那就是catrova和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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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ca和trova是两个意大利语单词，字面意义分别是“寻找”和“发现。”如果构成一个词组——cerca trova——它的意思相当于《圣经》里的箴言“去寻找，你就会发现。”

西恩娜注视着这几个字母。“cer。catrova。”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还是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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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兰登微笑着说，“就是cerca trova。”

兰登低看表，才意识到他的米老鼠手表不见了，手腕上光秃秃的。他突然走神了，琢磨着手表是不是和其他衣一起留在了医院里，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把它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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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指着前方那一片树林，“我们先躲去再说。”他领着西恩娜沿一条蜿蜒伸展的小径前行，一块封闭的空地——在园林建筑学中被称作“房间”——这儿有一些仿木椅和一座小型泉。树的空气明显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