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4)

。石膏捕捉到了年迈的诗人脸上的每一皱纹和每一瑕疵。除了中央有一旧裂纹之外，它保存得可谓相当完好。

“将它转过来，”西恩娜悄声说，“我们看看它的背面。”

兰登已经这么了。维奇奥的监控视频曾显示兰登和伊格纳奇奥在面的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而且这一发现异常重要，以至于两个人带着这件文走了维奇奥。

兰登极其小心，以防这易碎的石膏面掉在地上。他将面翻过来，脸朝放在自己的右手掌上，好仔细察看它的背面。与但丁那张饱经风霜、质糙的脸不同，面的背面很光，没有任何东西。由于这面不是给人的，它的背面也浇满了石膏，目的是让这贵的文变得更固。这样一来，面的背面就成了一个毫无特的凹形，宛如一个浅汤碗。

兰登不知自己应该在面的背面发现什么，但显然不该是这样的。

什么都没有。

一无所有。

只是一个光、空无一的平面。

西恩娜似乎同样到困惑。“这只是一个石膏面，”她低声说，“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你和伊格纳奇奥当时在看什么？”

我怎么知，兰登心想，他将塑料袋表面绷，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什么都没有！兰登越来越沮丧，他将面举对着一光，细细地查看。正当他将面微微倾斜一，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时，刹那间他觉得好像在端附近瞥见了一微微变的痕迹——但丁面额分的背面有一行横向的斑纹。

是一个天然的瑕疵？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兰登立刻转过，用手指了指他们后墙上一块装有铰链的大理石嵌板。“看看那里面是否有巾。”

西恩娜有些狐疑，但还是照办了，她小心地打开了秘密橱，看到里面有三样东西——一个控制洗礼盆位的阀门，一个控制洗礼盆上方聚光灯的开关，以及……一摞亚麻巾。

西恩娜对兰登投以惊讶的一瞥。兰登在世界各地参观过太多教堂，知洗礼盆附近几乎总会备有方便神父取用的应急用布——婴儿膀胱的不可预测是全世界的洗礼都要面对的风险。

“好，”他看了一那些巾，“能帮我拿一面吗？”他轻轻将面到西恩娜的手中，然后开始忙乎起来。

首先，兰登抬起八角形的盖放回到洗礼盆上，将其恢复成他们最初所见到的祭坛般的小桌模样。接着，他从橱里取几条亚麻巾，将它们像桌布一样铺开。最后，他洗礼盆的灯光开关，正上方的聚光灯亮了，教堂里的洗礼区和铺着巾的木盖被照得明晃晃的。

西恩娜将面轻轻放在洗礼盆上，兰登又取几条巾，像烤箱用的厚手一般将它们裹在手上，然后将面从密封塑料袋里取了来，小心翼翼地避免徒手碰它。很快，但丁的死亡面就着躺在了那里，面孔朝上，正对着明亮的灯光，活像手术台上被麻醉后的病人的脑袋。

面充满戏剧的纹理在灯光更加令人不安，褪了的石膏一步凸显了但丁年迈时脸上的皱纹。兰登立刻用临时手将面翻转过去，让它面孔朝。

面的背面看似远不像正面那么苍老陈旧，不显得暗淡发黄，反而净而洁白。